玄月一大早就被林西晨帶走了,無聊的白菊又開始飛簷走壁四處飛來飛去,開始遊蕩的一天。自從在萬儀樓找到一本上乘輕功精修秘籍後,白菊的輕功又更上一層樓。向來路癡的她在空中居然能精準地辨別方向,這讓她驚訝地暗暗懷疑自己前世是不是一隻鳥來著。
繞過幾個內殿,便把身後的暗衛甩開了。
在屋頂上滑翔著,穿過三道城門,見到一處人特別熱鬧。不禁好奇地過去,坐在五樓的窗台上看著下麵的人。
這些貌似是鏢師,密密麻麻地,大約有幾百人。車隊很長,隻排到了另一座城的城門口。這些人不停地卸下馬車上的大箱子,往樓閣裏麵搬。
她飛身下來,落在一棵樹的分枝上,借枝葉隱藏著自己,遠遠望過去,見樓閣的門前掛著一塊大匾,寫著“珍寶閣”三個大字。
樓閣的前門守衛森嚴,人隻能逐個通行。而且一次隻允許兩人抬一個箱子進去,隻有前麵進去的兩人出來,才允許後麵的兩人進去。進去時出來後都要搜身才能離開。
她唇邊展開一絲笑容,把守這麼森嚴,不混進去看看怎麼對得起自己的這個發現呢。她的速度極快,幾乎是像一陣風吹過,人已經緊緊貼在了樓閣後麵的三樓屋簷上。
樓閣是針字塔形,由下往上麵積越來越小。屋簷傾斜,她重心不穩地攀附在屋簷上,四下環顧,沮喪地發現這座樓閣居然每層樓都沒有窗子。
她並不想放棄,借力正要往上飛一層,卻在往上躍去的時候撞上了一個東西。這一撞讓她措手不及,一個回彈便往下掉。
大腦朝下的下落,血液一下子往頭上衝的難受,伴隨著失重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尖叫。
那個瞬間,一個身影更快抓住她的衣裳,灌注真氣往上一提,竟是被人淩空點了啞穴。她張著口,聲音卻沒出來。耳邊風聲呼呼地響著,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腳踏在頂層的屋簷上,而旁邊是一個戴著銀麵具的白衣勁裝男子。
她伸手便想攻擊那男子,那男子從容接過。麵具男原以為她出手中暗含殺機,卻不料接過她一掌發現她內力虛空,不由得眉頭一皺。
麵具下,她卻看不到那男子疑惑的神情,隻聽得他淡淡開口道:“兄台,大家同為盜寶而來,不如合作進去,何必自相殘殺?”
哼!來偷我家寶貝的壞人!她條件反射地瞪了他一眼,但轉眸一想,自己除了會飛,要是打起來好像真的不是他的對手,倒不如先騙他一起進去看看他有什麼動作,反正這裏山莊的守衛多,等他偷了財物,再找個機會出賣他,抓他個人贓俱獲。
她點點頭,賠上滿臉的笑容。
那男子輕車熟路地蹲在西南角掀著瓦片,不多時,便露出一個容一人進入的小洞。他縱身跳了下去。白菊也幾步跟過去,跟著跳了下去。
進了樓閣中,麵具男替她解了穴道。
“珍寶閣有六層,每層寶物的分類均不同,不知兄台是為尋何寶而來?小生或許可以幫上兄台。”麵具男言語溫和,這聲調不知為何總有種熟悉的感覺。
怎麼可以因為這個賊聲音好聽就對他產生好感!白菊在心裏痛罵自己,再次提醒自己這個人是來偷自家寶貝的。在心裏默默地咬牙切齒一番,她展開一個看起來極為勉強的笑容:“看閣下對這裏似乎很熟悉啊。”
“為了救人,以前來過幾次偷盜草藥。”麵具男毫不避諱地承認道。
混蛋!居然還不止來過一次!下麵這些人究竟是做什麼吃的,被人偷過幾次都不知道。白菊忍不住對他怒目而視。
“這裏珍寶如此多,寶貝的主人卻也看也不看一眼,外麵人們傳得沸沸揚揚,神乎其神,可它們被埋沒在這高樓裏,卻是比垃圾還無用。”麵具男繼續說著,“二樓有世間各種神奇的藥草,若是在藥廬,不知能救回多少人性命,令多少病入膏肓的人起死回生。可惜卻被堆積在這裏不見天日,也不能發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