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比爾!我應該說不愧是貴族家的孩子麼,身上流著高貴的血。你的爸爸會為你感到驕傲,你的家族也因為你得以延續。”少年對比爾不斷地稱讚著。
比爾從高台下來開始,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
“接下來,請讓我試試。”一個男孩在得到允許後,快步上了台子。
他用手觸摸向高台上的雪花,之後閉上了眼睛,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他又抬起頭看向天空。這個孩子花費的時間要比比爾長得多。等到其他的孩子們,慢慢地又露出了不安的表情。
終於台下的金發少年對著他說道:“下來吧孩子,別浪費時間!”
與此同時寒霜漸漸地開始從手掌向著手臂蔓延,台上的孩子隻感覺整隻手臂都失去了知覺,才不得不把手收了回來,之前他明明能看到代表寒神的星辰,甚至比很多同齡夥伴看的都要清楚,但這一回他什麼也感應不到,天空之上除了冬季特有的積雲之外一無所有。
他收回了手臂,茫然的看著台下眾人,哭了起來。
“所以我討厭這份工作。”少年叨咕了一句,又對著台上的小孩大喝道:“下來!”
他被嚇得大聲哭了起來,從台子上慢悠悠的走下來。
亞倫掃了一眼其他台子上的情況,大多數的地方跟他們這裏差不多。
比爾走過去拍著哭泣中的孩子,小聲的安慰著什麼。
從他們的穿著來看,他們都是從內城區來的孩子,而現在能夠出現在這個地方的小孩,都是最有可能得到寒神認可的孩子。
之前的那個慫恿比爾的小男孩又開始點人:“亞倫你上去試試。”
“小子,找揍麼?別以為你是內城區的孩子,我們就不敢揍你。”
“萊茵!剛才就看你不順眼了……”
周邊的孩子紛紛出聲,亞倫隻是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就一臉冷漠的直徑向冰台上走去。自己雖然現在是個小孩子,但是畢竟是沒辦法跟真正的小孩子一樣較真。
先上後上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你看他自己上去了吧。”萊茵對著其他人做著鬼臉。
此時的亞倫已經站在了冰台之上。他近距離觀察著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冰雪之花,微微皺起了眉頭。
冰雪之花並不是由冰雪組成的花朵,而是寒神投影在這個世界的聚現。當五年一次的寒流席卷整個人類世界的時候,這平常不可見的能量,也變的幾乎實質化了。
亞倫慢慢地把手伸出去。
“好冷!”手還沒有完全接觸到冰雪之花,亞倫就感到一陣寒意襲來。讓他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手上已經覆蓋了一片白霜。
“不行麼。”想想也是,畢竟自己可不是這個世界的土著,對於神靈什麼的也毫無敬意。
他往台下看了看。金發少年武士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回來。
“我為什麼連接近都做不到?”明明他也是最有可能,被寒神認可的孩子。
“嗯……這種情況比較少見,比成為使徒還要少見,不過也不是沒有這種情況。”武士示意亞倫可以離開了。
亞倫站回到了他原來站著的地方,周圍的同伴拍著他的肩膀安慰著他。
“沒關係的亞倫,還有一次機會。”
是的誰都知道,還有一次機會,但是同時誰都不願意去嚐試。
“還有一次機會?不要說笑了!你們想讓亞倫去死嗎?”是亞倫鄰屋的小孩,他看著亞倫的眼睛:“不要去,不要忘了你的姐姐,還有我的姐姐……”
“沒人能夠活下來,從來沒有。”當然不可能從來沒人活下來,帶領他們來的少年武士成功了,各處民兵隊的隊長都是從第二次的機會中活下來的人。
“我要試試。”亞倫可以接受自己出生低賤,但是他絕不接受這樣的命運,如果無法改變它,毋寧死。
“你會死的。”
“每個人都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