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十分鍾前的事了……
“那麼,接下來要說的是第二個都市傳說哦,但在這之前有一個提問: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明知有差異還要將玥心的情況稱為‘二重身’麼?明明她們見麵了也不會有事,她們卻依舊不願意見麵或者說互相‘認知’的理由是什麼大家能猜到麼?”
當時,問曉先是提出了這樣的問題,但是,當時的他沒能直接對此進行回答,要問為什麼?
原因的話,問曉不久之前才剛剛提起過。
“畢竟在場的各位,每個都有無比充分的理由來阻止與你們大家所有人都有所不同的我呢……”
雖然在場的絕大部分人都不懂他這話的真意,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如話中所說的一般去阻撓問曉,畢竟……
“你發現了麼?是的,我在拖延時間呢,對不起,但是,如果不欺騙大家的話,時間就不夠,準備也就沒法完成了……”
在更早之前他還這麼說了不是麼?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了,不管怎麼想他都正在做什麼非常不妙的事吧?因此已經沒有理由不去阻止了吧?
為此,由此,有人先一步開始行動了:那是蘇銘。
要往回說起來的話,原本在蘇銘地方,問曉是一個無比熟悉的大哥哥,雖然認識至今才不過幾個月,但是該說問曉本質上是個非常“單純”的人麼?
僅僅隻是這幾個月的相處,已經足夠蘇銘充分地去信任他了,可是……
看現在事情的發展趨勢,這種信任突然就要麵臨崩塌危機了?
說真的,蘇銘實在是有點無法接受這種情況,但是無法接受又能怎麼樣?
問曉現在正在做的事可能非常危險,自己絕對不能視而不見,即使……自己真的非常想,也還非常的相信他不會做什麼壞事……
但是……
蘇銘真的無法說服自己徹底相信他然後什麼都不去做,眼睜睜地看著什麼發生……
於是,帶著“不管他想幹什麼,阻止完再來聽他解釋”的這種想法,蘇銘還是最先衝向了問曉:他的想法很簡單也很直接,“先摁住他,束縛住他就好了,他不能動的話,事態在一定程度上應該能得到控製吧?”,不過……
該說這個直接的想法果然還是太簡單了麼?
事情的發展果然沒按蘇銘預料的方向去走:並不是說問曉有準備什麼後手來應對這種情況,要這麼說似乎也並不完全正確?因為……
問曉自己就是他自己的後手啊……
“哦呀。”
伴隨著這樣的低呼,麵對蘇銘撲擊的問曉僅僅隻是微微側了側身就將之避開了:說起來真的很奇怪,以那種幅度的側身真的能避開蘇銘麼?
在病房這種小空間中,不管有沒有準備都應該很難避開的吧:也不是說完全沒可能避開,隻是動作幅度這麼小……小到幾乎就要碰到但就是碰不到的幅度……
這就有點令人不可思議了啊……
(是巧合麼?)
雖然蘇銘感覺很可能不是這樣的,但現在暫時還隻能說不清楚,畢竟僅僅一次的失敗什麼都無法說明:為了證明這僅僅隻是個“巧合”而已,蘇銘在第一次撲了個空後立馬又反身殺回去了,可是……
撲空、撲空、撲空……
無論如何蘇銘都無法抓住問曉……
問曉每次都以險之又險的距離從蘇銘的攻擊中躲開:對此,蘇銘確認了……
(這果然這不是巧合麼……)
一次是巧合,兩次也可能是巧合,但當巧合被無數次疊加時,再怎麼巧合的事也是必然了啊。
(這問曉哥是怎麼做到的?)
認識問曉也算有段時間的問曉不管怎麼想都實在是難以理解:說到底,問曉的身體能力有這麼出眾麼?
應該沒有吧?不,一定沒有啊。
雖然這麼說有點傷人,可在蘇銘的印象之中,問曉就是個身體早被通宵過度徹底掏空的社畜而已,在這麼小的空間中自己居然會抓不住這樣的人?
無論怎麼想都不對勁啊,但是……
自己抓不住問曉也是事實……既然是事實就無法去否認……
(現狀越來越弄不懂了啊……)
問曉要做的大家都有理由去阻止的事……他之前莫名其妙的舉動……突然出眾的身體能力……
還有之前還在但到此刻已經消失的“異質感”……失蹤的羨梨和雪梅……
總覺得這些被什麼串在一起,但是……
(究竟在哪裏被串起來了?)
是羨梨麼?可問曉要做的事又和羨梨有什麼關係?
前麵的幾條和後麵兩條無論都聯係不到一起吧……
好吧……蘇銘雖然知道自己不應該去想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比起思考源頭,優先去達成目的會更重要,但是……
他實在是不能控製自己去想這些:真的是沒有辦法,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做什麼樣的選擇才是最對的,而且如果不想清這些自己永遠也不會知道什麼才是對的,因此即便知道不該想這些,他還是去分心想了。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