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老吳,你怎麼會在這裏啊?今天可是周末啊——”大嗓門的齊衡向來容易大驚小怪,真是難為了齊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把以後的生計托付給這樣一個人,還真是賭大發了。而且一想到,齊家的專職世代都是保全的時候,都讓他們兄弟幾個膽戰心驚。這以後有點什麼事,可千萬不能告訴他,尤其是覺得越少人知道越好的時候。否則,不用什麼隔牆有耳,跟大喇叭似的,不想聽都難啊。而且,去那些個輕歌曼舞的地方,也不能帶他,把好好的小姑娘都給嚇跑了,誰還跟咱們說話啊!
說這些個話的是嚴聞,法律係的高才生,家裏都是法官,隻能他,一頭撞上南牆,非要做什麼律師,都勸他說,現在這個時間在這個地界律師就等於失業,就算是b大的也一樣。誰管你是不是貌若潘安啊!!可惜,酒醉的大律師也不吐露半句。對別人的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對自己的事嘛,卻是手口如一——沉默是金。現在正在忙碌之中,基本上看不見人,倒是偶爾打個電話,還是在半夜,嚇死人呢。
“是啊,吳棠,怎麼回事,說說。”旁邊這一位是經院的損友,之所以說他是損友,是因為這小子真是夠損的。(借用的還是嚴大律師的話,誰讓他還沒申請專利呢,哈哈哈哈哈~~)老是把他們幾個的筆記拿出去賣,而且是影印本,看都看不清。鬼才知道,他們幾個有誰寫過筆記的。這還不算,還有他們的照片、用過的毛巾、沒水的筆、廢紙,反正能賣的沒什麼剩下的了。你說,那些女的是不是瘋了?這還要!這個不是嚴聞說得,想也知道是齊大喇叭。他也是學法的,不過是刑法。主要是因為他個人認為既然都是這麼些年的老同學了,大家都來b大,他也不能缺席。思前想後,最終什麼物理、經濟、藝術、他是統統忍不下去了,隻好選擇了法律這條道走到黑了。不過,聽說什麼十大酷刑之類的,學起來還不錯。可惜沒的實踐。估計最快也得畢業以後了。(這是亂說的,又不是黑道,再說了,黑道也不搞這個啊!費時間還費力氣,費心啊。對了,全是胡說,主要是最緊看了點閑書,亂寫的,這一段大家別當真啊。)
“聽說,都抱上了。”瞧這語氣,是聽說的?倒像是親眼看見、板上釘釘的事實。
“不知道。”真是不知道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心到現在還是怦怦的跳個不停。難道這就是小阿姨所謂的心口有個小人拿著大鼓在不停的折騰嗎?難說。
“江冷,江冷,聽見沒有,老吳動心了。”得,鐵一樣的事實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你說你鬧個什麼勁兒啊,”一隻手勒住了大喇叭的脖子,一隻手堵住了他的嘴巴。
進來了593的最後一名成員。江冷。
不知道為什麼,吳棠每次見到江冷的時候,心裏就特別地舒服。好像是三伏天喝著冰鎮的檸檬,又好像三九天圍著上好的裘皮。反正,也是說不清的一件事兒。但是,這一次,卻是火燒火燎的,真的有兩個小人,一個拿著鑼,一個拿著鼓,嗆個隆冬嗆,頭疼欲裂。心也是。
“怎麼不說話?你也知道了?”小心翼翼的是損友——孫遊。手裏還握著大喇叭的換氣通道。基本上,喇叭快廢了。
“有興趣了?”還是“有興趣了。”看不清,聽不到,感覺沒有了。
那一刻,吳棠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江冷說了什麼。隻是似乎他眼前閃過那麼一道人影,然後門又關上了。
這是一個複式結構的宿舍。每人一間獨立的帶浴室的臥室、書房,公用的客廳、休息室、以及廚房,甚至於還有一間小型圖書館。毫無疑問,這是明目張膽、顯而易見的挪用公職腐敗來得結果。有鑒於校學生會成員來自於不同的院係專業,年級也不一致,為了便於對於學生會相關事務的及時、準確、有效率的解決……(以下省略n千字),故申請593作為集體寢室。校學生會xxxx年x月。下麵是負責人的簽字。這是一位膽大包天的不知名不具的知情人透露的。至今,他(或者她)還完好的保存著這張證據,當然並不是為了有朝一日搞個什麼反腐敗的批判大會,因為我們得到消息的時候,這位老人家已經帶著這張紙去了天堂。其目的說來倒也並不那麼單純,比方說,為了潔淨的校園環境,隨手撿起了,又因為附近沒有垃圾筒而不得已硬是塞到了已經快用完的帳簿裏之類的。(說出來了。哦,上帝啊、玉帝啊、觀音娘娘月老啊,偶絕對不是故意有心要說出她就是那位經手此事的小小的、可愛的、暗戀偶像的學生會會計的啊~~~~~~)是的,之所以保留這張紙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一件行為,完全是因為這是他(她)所傾慕的那位大人親筆所寫的,世界上最有價值的墨寶啊!所以,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一定要保留下來的啊。(其實,那是別人模仿寫的,隻為為了討好他的偶像,又因為不能讓人知道,所以~~~不要啦,死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都升天堂啦。什麼,早就投胎了!咳,那我還怕個什麼勁兒啊我,對於孟婆的信任、崇拜可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