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深夜,言一個人睡在房間裏,一般在這個時候,她就能聽見安閑去上班的聲響。不知道他是在做什麼工作,但是言從他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和煙味就可以判斷,那並不是一個好工作。
在他走後,言走下床,打開了燈。
幾天前,她醒來,忘記了一切。安閑毫不猶豫地收留了自己,雖然生活條件並不是十分富裕,但是至少,安閑努力地讓言過的幸福。安閑不是好心,隻是毫不猶豫地愛上了言,一見鍾情。
言陷入了回憶裏,突然一陣急速的敲門聲傳來,言嚇得一怔,膽怯地走上去開門。
門外是一個年近中年的婦女,打扮得很妖豔,不合年紀裝扮有些惡心。
“沒想到安閑這小子藏了你這麼個漂亮的美人胚子,怎麼,什麼時候準備出來做啊?”
“你、你是誰?”言膽怯地躲在了門後,支支吾吾地說著。眼睛一直都不敢觸及對方的眼神,因為對方的眼神太過複雜,讓人害怕。
“我?我是安閑的二姨,我來拿我的錢!”那女人沒經過言同意就自顧自地闖進了房子裏。
“幾天沒來,這裏幹淨很多嘛,有模有樣,不錯,嗬嗬!”女人狡黠的眼光一轉,集中到了言的身上,“你是安閑的女朋友嗎?這臭小子,交了女朋友也不和我說一聲!”
“對不起,安閑現在不在家,請你明天再來吧!”言抱了一個枕頭,還是抑製不了內心的恐懼。
“哎喲,安閑沒教過你,要聽長輩的話嗎?”那女人看似有些生氣,“安閑那個賤人欠了我好一筆錢,現在是收利息來的!”
“請你收回你的話!”言也毫不預警地生氣了。
“你個丫頭,還跟我嗆起來了,你是不是皮癢了?”說著那女人就動手打過來,而言並不是好欺負的,一個轉身躲過了她的攻擊,並且順勢一腳把她踢飛。
“你、你給我等著!”女人氣衝衝地跑走了,可惜了那張被她打翻的玻璃茶幾,言嚇得躲在了床角,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安閑保護以外的世界原來是很恐怖的。
adolph離開了那裏之後,落墨地回到了家裏,以他的認識,那絕對不是言,言不會這樣和一個陌生男人親昵,而且無視他的存在。
扯下西裝外套,丟到了沙發上,懊惱地揉著太陽穴。
突然,手背上傳來敏感的觸覺,是成寒的溫柔的觸摸。她推開adolph的手,親自為他按揉著太陽穴。
“放開!”這種陌生的觸感和酒吧裏的女人毫無區別,對於現在的adolph來講,那隻是變相的勾引。他也從未想過,身邊這個單純到有點白癡的女孩什麼時候也染上了這種惡習。
成寒驚訝於adolph的反映,原本以為兩人之間相差的隻有其中一方的主動而已,為什麼現在突然變得陌生,仿佛相隔了一條鴻溝。她自嘲式地笑著鬆開了手,落墨地走開。
“對不起,不過,我們之間不應該產生別的感情,你知道嗎?”adolph像是警告一般在成寒的耳邊呢喃,隨即走進了房間。
第二天清晨,安閑匆忙地回到家,還為言帶了早餐。一進門就看見了被打破的茶幾,覺得好像出了什麼,慌忙打開房間,隻看見言躲在床角沉沉地睡著,臉上還殘留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