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又是怎麼了,難道孤還有什麼令你不滿意的地方。”桃花眼閃過一絲陰鷙,卻隱藏的很好,懷中的佳人絲毫不曾察覺那剛才一閃而過的冷意。
“皇上,您的棋藝那麼高超,香玲哪裏能是皇上的對手,香玲不依啦。”搖晃著錦袍下結實有力的手臂,感受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溫熱的氣息,香玲的小臉兒一片嬌媚紅暈,精雕細琢的妝容襯的那美豔的容顏更是千嬌百媚,令人心神蕩漾。
“嗬嗬…那愛妃想如何?”許是被她的話逗樂了,慕容淵爽朗的笑開,磁性的聲線在這偌大的宮殿中傳開,讓隱在暗處的暗衛卻不寒而顫,慕容淵不苟言笑,相反,一旦笑起來,便證明有人要倒黴了。
果然…
就在那自認為受寵無比的香玲貴妃細數著後宮中誰人的不是,又得寸進尺的要求著皇帝的榮寵時,一直不發半言的慕容淵越發溫和的笑顏展開,寵溺的摸摸香玲保養得宜的發絲。
“這一頭烏絲真是美啊,若少了那些名貴的滋養品,便也養不出這麼漂亮的秀發吧?”
“皇上,您說什麼啊,香玲不明白。”女人奇怪的抬起頭,望著溫柔的幾乎滴出水來的桃花眼,幾乎沉溺在其中。
“可惜了…。”慕容淵的表情越發的寵溺,說的話也越來越讓人不明白。
“皇上?香玲…”不明白為什麼此時的皇帝會讓她有些害怕起來,那雙美目中找不到溫柔以外的情緒,卻讓人無端的畏懼,這就是帝王嗎,永遠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不安的挪動了一下嬌軀,沒有察覺到身下的人一瞬間彌漫的濃厚殺氣。
“來人,宣孤王口諭,賜雲貴妃珍珠五鬥,玉如意一枚,黃金百兩,湪酒一杯,即刻送往雲華宮,愛妃,孤累了,跪安吧。”大掌一推,本來還嬌滴滴的坐在身上的美人兒,此時狼狽的跌坐在慕容淵的腳下,一臉的不敢置信。
“皇,皇上…香玲哪裏惹的皇上不開心了,為何要賜毒酒一杯,皇上…。”湪酒,皇宮裏特有的毒酒,意指棄之不用,一般都用來賜死一些後宮中犯了錯的妃子,香玲一臉的慘白,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賜她毒酒。
“娘娘請。”回答她的不是剛才還一臉寵溺的慕容淵,而是兩名麵無表情的宮中侍衛,香玲腿一軟,再也站不起來,望著微微閉目養神的慕容淵,終於失聲嚎啕起來,但卻於事無補,一邊哭喊求饒著,一邊被訓練有素的侍衛兵給拖了下去,衣鬢紛亂,珠釵掉落滿地,哭花的妝容令原本嬌俏的臉蛋看起來慘不忍睹,慕容淵似有不忍的瞥了一眼,卻看到這般慘兮兮的醜態,似乎覺得這樣褻瀆了自己的眼睛,揮揮手,便不再看哭喊的女子一眼。
侍衛領命,這一次再無憐惜,抓住她的手臂,頭發,直接的拖走,遠遠的還傳來尖銳的求饒聲,響徹這寂靜的宮殿上空,令聞者不寒而顫,人人自危。
“皇上,丞相府那邊的人回來了,正在外頭候著。”侍衛統領敖言無視那被拖走的娘娘,畢恭畢敬的稟報著,冷硬的臉上沒有一絲漣漪。
“是丞相那邊出什麼事嗎,快讓他進來。”原本淡然的臉上明顯的有了激動的神色,對於皇帝如此緊張丞相,敖言並不意外,每次隻要是關於丞相的事情,皇上都會這樣,便領命退出。
“說,丞相府有什麼事,半夜來找孤,難道,丞相出事了。”再次進來,敖言的身邊跟著一個男人,五官平庸至極,是個在人群裏絕對被淹沒的普通臉孔,但那份淡定綿長的氣息,還有挺直的身軀,說明此人也是一名訓練有素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