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環境使然,一個人的性格不會這般的灑脫傲然,那一句,‘若不是了解我的人,是沒有資格談論我的不是’,真是讓他大開眼界,果真是一名奇特的女子,究竟,是什麼樣的環境,才能造就這樣獨特自我的個性呢。
對於那所謂的未來時空,司徒安生,其實很好奇。
“所以,那樓夢梨,已經不再是樓夢梨,而是跡夢梨?難道,彎兒的事,就隻能作罷?”樓夢梨不是樓夢梨,卻變成一個陌生的無辜女人,那麼,彎兒的死,就這樣算了,落郗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可是,事實如何,他也迷惘了。
樓夢梨是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不過了,刁蠻任性,囂張跋涉,十足一個草包小姐,但是,一靠近自己的時候,卻連話都說不完整,他實在是厭惡極了那副偽善的嘴臉,所以,每次都是敬而遠之,況且,為了利用這草包女人,他也事先特意派人去調查過,證實她確實隻是一個頭腦簡單,心胸狹隘的小女人而已,這才放心的把她牽引到自己的棋局之中。
而那所謂的跡夢梨,不但牙尖嘴利,能言善辯,就連神情,也和之前是完全不一樣,在她臉上,找不到一絲嬌柔做作,有的,是一片坦蕩蕩。
這世上,真有鬼魅之說嗎,真有這般離奇的事情?落郗心中不知該如何接受這樣的事實,頓時,沉默下來。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她一個明明已將死之人,又突然活過來,就已經證明了,這件事,不是一般的理由可以解釋的通的,為今之計,還是等等看吧。姑且,給她點時間,看她是否能拿出證據,證明彎兒不是她殺的,若她毫無動作,到時,再追究也不遲。”
司徒安生明白,落郗一下也不能接受這樣離奇的事實。時間!往往是最好的證明,若樓夢梨隻是在裝,那麼,不可能裝一輩子,況且,他相信那丫頭,是真心想替自己洗脫罪名,姑且看看,她會怎麼做吧。
“好,我給她時間,若是三日後,她還是沒有作為,我絕不會再輕饒她,到時候,也希望先生不要再為她求情了。”
看的出,司徒先生似乎對那女人很上心,也不知那女人有什麼好的,巧言令色,隻會耍嘴皮子的,卻能說動司徒安生幫她說話,真是小看了那女人嘴上功夫了。
不過最好,她能在這三天裏,給出有力的證據,否則,他絕不會手軟,敢騙他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你們究竟在打什麼啞謎,為何我一句也聽不明白。”
此時,房中一直沒有開口的另一人,慵懶的伸伸胳膊,似乎對兩人的談話很是不解,但眼中的冷淡,表示對他們的話題,一點都不感興趣,反而覺得有些無聊。
“沒什麼…葉瀾,還是先說你的事吧,這次回來,是否已經有那件事的消息了!”落郗並不想葉瀾參與這件事情裏,他有更重要的事要他做。說話間,語氣是肯定的,因為相信葉瀾的本事,若不是事情有了眉目,他斷不會回來找他的。
那一身醬紫錦衣棉服的年輕男人聞聲,劍眉一軒,唇角一抿,額前散落一縷發絲,隨著輕微的小動作,隨性的滑落在臉頰,自有別樣風華,論樣貌,僅是稍遜於有著第一美公子之稱的落郗公子,論氣度,卻是比之堅毅不羈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