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夢梨,不要給我裝失憶,你會不知道彎兒是誰嗎,可笑!不要以為你受著傷,我就會一再的容忍你,你今天若不將彎兒交出來,就算你有樓家在背後撐腰,也別想再走出這個門,我有的是借口,將樓大小姐永遠的留在落府中,你可信!”
落郗滿身疲憊的回到彎兒的房間,卻發現那個本來該安靜的躺在床上的人兒,居然不見了,這麼巧,這女人撞到頭,若不是趕過來看她,也不會大意讓人擄走了彎兒,不是這女人搞的鬼,誰信?
“信,我信,你說什麼我都信,你就是說你是我爹,我都信。可是,我那個,好像是真的失憶了,我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不信,你問那誰誰誰的…春宏,你說,我說的是不是實話?”
手指一指,躲在人後的丫鬟,便成了場上的焦點,看她一臉驚慌失措胡亂擺手的摸樣,跡夢梨嘲諷的一笑,眾人都在看那丫鬟,自然沒有注意到她這意味深長的笑容,倒是有一個人卻注意到了,那雙渾濁卻睿智的眼睛裏,也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樓夢梨!我從不知道,原來樓家大小姐,也是這般油嘴滑舌之輩,無需你說,也無需拖出你的丫鬟來為你做證,我自有辦法來驗證你的話是真是假。”落郗公子氣憤轉身,家丁中便走出一名灰袍精瘦老者,正是司徒安生,府中唯一的也是極不一般的大夫。
落郗眼中一絲鄙夷閃過,暗道,有司徒先生在,看你怎麼裝下去,害死了彎兒,一句不記得了,就可以了事,哪有那麼容易。不過,真想不到,這樓夢梨這麼陰險,先是故意撞傷自己,接著又裝暈,瞞騙眾人,之後,又裝失憶,還有什麼花樣,是她還沒有使出來的。
落郗對她的態度,是極度的厭惡,所以,這一切,都歸咎到樓夢梨是個心狠毒辣心機深沉的女人上了,這樣的態度,立刻惹來了某人的不滿。
“喂,我說那誰誰誰的,你憑什麼就說我是裝的,是不是真的,你叫那老人家來試試不就知道了,何必說話那麼難聽啊,好歹人家也是個女人吧,這樣有失風度的事情,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吧。”
跡夢梨無限的惱火,穿越來了,不但受傷了,還要受人奚落,莫名其妙的又加諸一堆的罪名在身上,是人都忍受不了吧。
何況,她此時心中正鬱悶著,那麼多年的積蓄,費盡心思存起來的錢財,現在都變成雲煙了,他還在這裏給自己臉色看,最可憐的,應該是自己才對吧,有苦又說不出,這麼憋屈的遭遇,她何嚐遇見過,真是,叔可忍,神也不可忍了。
“你說我不是男人?你,你好大的膽子,身為女子,不但手段狠毒,何時連嘴上功夫也見長了,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既然你說,我憑什麼說你是裝的,那好。這位,是司徒先生,想必,你也知道的,他是扶耘國赫赫有名的神醫,什麼疑難雜症到他的手裏,都不堪一提,我就讓他為你診一脈,看看你到底是真失憶,還是裝失憶。”
落郗一時被她的話,氣的幾乎吐血,但隨即又想起,自己沒有必要為這樣的人生氣,便後退一步,讓司徒安生上前為她把脈,等事實出來,看她還有何話可說。
“我看你還是乘這時間好好想想,怎麼和我解釋你裝失憶的理由吧。哼…”落郗一甩衣袖,冷哼一聲,別過臉去不再看那張厭惡的臉,他相信,司徒的醫術,是沒有那麼簡單就能糊弄過去的,就等著看她怎麼圓這可笑的慌吧。
“啊?神醫…”
再次吞咽一下,看著一臉你死定了的眾人,跡夢梨後悔自己的一時口快了,本來嘛,識時務者為俊傑,自己什麼都不清楚,早該放低點姿態的,好好和他們說,也許還有婉轉的餘地,都怪自己這個笨豬腦袋,為什麼總是那麼說話不經大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