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傑望著眼前言語不善的蔣胖子,隻是冷冷的雙手合十打了個招呼,便不做理睬。
“賢弟的墨寶雖說工整,但是筆下不夠精細,“工筆寫意”隻占了個“工”字,至於畫意...老兄我需要細細揣摩一番才能有定論。”話說到一半,蔣胖子就沒繼續下去,一來是為了讓別人以為自己隻是給吳傑留點麵子沒繼續說道,二來也為自己以後倒賣吳傑作品留下餘地。
話說到這裏,吳傑原本就十分冰冷的臉上越發的寒意凍人,現在落寞的他誰都來欺負一把,本就出生名門大族,一直忍受著家族的欺淩和恥笑,現在到了洛城隻為謀的一條生計,居然還會有像蔣墨這樣的跳梁小醜出來搗亂,手中的茶杯已是不住的顫抖。
而原本那些在一旁觀望的收藏家們,在聽到蔣墨的話語後,也都默默地不出聲,不管他們是否能識別出吳傑書畫的價值,如今被這樣一位在洛城赫赫有名的鑒賞家這樣評價他的作品,誰都知道吳傑今天一幅畫也別想賣出去了,而原本那些想要和吳傑商量價格收藏其書畫的行家們,也在心中揣摩著,如果這個新晉畫師被蔣墨這樣一直打壓著,他們收購吳傑的書畫是否會虧本。
蔣墨自覺自己的奸計得逞,正在心裏暗自得意的時候,一個清脆優雅的女子聲音打破了眼前的尷尬。
“如此美妙的畫境,為何蔣大師會有這樣的評價。”
蔣墨聽聞,臉色一沉,正想斥罵發聲之人,可回身看到來人是一名年約二十的妙齡女子,他立刻滿臉堆笑。
“原來是****小姐,不知小姐對這些作品有如此的見解,在下到是願意聽聞一二。”
蔣墨雖然不爽對方當眾拆他的台,但是一看眼前來人,他立刻就慫了。
女子正是文士會長老杜拜老先生的外孫女。所謂文士會顧名思義都是由一群文人雅士所組成的團體,主要是舉辦一些書畫鑒賞文人雅士聚會的組織,雖然這個團體主要以文為首,但名字之中還帶有個士,他們掌握著一些從古流傳至今的古文墨寶、奇畫異書,所以也擁有一定的武裝力量來保護自身的利益,勢力範圍遍布整個玄武大陸,就連一些強大的國家和勢力都對文士會這個組織敬畏三分。而被稱呼為****的女子也是前不久來到洛城,沒人知道她的真實來曆,唯獨知曉女子常在一些公眾場合稱呼長居在洛城擁有文士會長老一職的杜拜老先生為外祖父。
亮白如玉一般的皓腕高高舉起,將發髻微微向後撥動,女子並沒有驚天動地般的容貌,但也絕非凡俗之流,年紀二十出頭,嘴巴很小,眼睛卻很大,亮澤的雙目宛如清泉融在其中一般,一身素白紗裙與她的氣質相得益彰,讓人有一種靜怡祥和的感覺,氣質清新脫俗猶勝於那些外貌傾國傾城的女子,神態舉止頗有天仙下凡一般的靜淡清逸,讓一旁的一些富甲貴族們都露出一臉的豬哥模樣。
微微向吳傑施了一禮後便開口說道,“先生的墨寶,既有曙明皇朝文士作畫時的以意入境,也有我夏雲帝國大畫家們的細致工整,整幅畫卷工筆寫意樣樣俱全,重形更重畫意,體現出普隆德拉王國畫師獨有的造型觀和境界,真是讓人佩服。”
吳傑聽聞後先是一怔,隨後將茶水放下,重重的向女子施了一禮,“小姐謬讚了,在下隻是將自己的心境畫出而已。”
一旁的吳楠在女子初到之時也是發了一下呆,心中讚歎女子的氣質不凡,不過隨即他又繼續碾墨執筆。
蔣墨本來是想將吳傑打擊一番,然後再派人來低價收購吳傑的作品,可惜半路跑出個****小姐,一張口就將把吳傑得書畫推崇到了一定的高度。自己剛才可是信誓旦旦的對吳傑的作品批判了一番,現在****所說的一切等於是在蔣胖子的臉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小姐來洛城後也是有展示過自己的作品,在下有幸觀摩過,似乎都是一些偏夏雲帝國的油墨重畫,沒想到****小姐還對水墨書畫有所了解,還真是出乎在下的意料啊。”一旁的聽聞的人都有種上去朝這個死胖子吐口水的衝動,這個胖子說話也太別扭了吧,每次隻要他話裏帶上了出乎意料,似乎都是在說別人不行,這話的意思和剛開始說吳傑來參加書畫展出乎他意料一樣,是在說****擅長夏雲帝國的油墨重畫,對普蘭王國的淡水墨畫見解不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