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欺人太甚(2 / 3)

如果隻是普通的世家子弟聯姻也就罷了,但吳楠通過記憶得知,這個鐵玄門名義上為一個山門宗派與吳家同為四方郡的一流勢力,雖然比吳家還略有不如,但是由於門徒眾多,行事凶悍殘忍,往往與他們為敵的勢力都會被殺的雞犬不留,屠戮別人滿門簡直就是家常便飯,所以如果說要在四方郡選擇得罪吳家或者鐵玄門其中一個時,所有人都會選擇實力較強的吳家,因為吳家實力雖強,但至少不會把事做的太絕,大不了請幾位分量比較重的強者說個情,再賠償認錯就可以了。但如果得罪了鐵玄門,除非你帶著全家逃離四方郡,否則就會被他們追殺至死。

更有謠傳,在混亂之地惡名昭著的鉄狂兵團與鐵玄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似乎鉄狂兵團的團長,人稱屠夫鉄狂的男人正是當代鐵玄門主的親兄弟,雖然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但誰都知道鐵玄門其實就是鉄狂兵團的新鮮血液輸送地,一批又一批訓練有素的優秀弟子都被送入到鉄狂兵團之中。而就是這麼一隻曾在大陸工會登記,並完成過戰爭任務的兵團,搖身一變就成為了為禍一方的惡勢力,**擄掠無惡不作,可是苦於每次被他們屠戮的村鎮沒有一個幸存者,執法者們和大陸公會也拿他們沒辦法,並且鉄狂兵團從不招惹與王國權貴利益相關的勢力,所以未遭到王國的通緝。

這樣一股惡勢力的少門主,如今在吳傑夫婦沒有點頭同意的情況下,家族就要將四房那年僅十五的女兒嫁給對方,這和將自己未成年的女兒送到土匪窩裏去有什麼區別?

他們心裏又何嚐不明白這其中的道道,吳傑沒有修玄天賦,對於以尚武為主的吳家來說,他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所以四房始終在吳家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但是礙於當代家主是吳傑的父親,所以長老會的那些老東西也不敢做的太過分,再加上之後吳楠衝擊玄者屢次失敗,家族對於四房的輕蔑態度更加是無法掩飾,父親是個廢物,兒子也是不能修玄的廢柴,四房自然成為了所有人的嘲諷和打擊對象,無數的冷眼和打壓,使得四房在吳家越來越沒立足之處。吳傑之後再也不願自己的妻兒成日裏遭受別人冷漠的態度和傲慢的嘲諷,終於決定離開吳家,來到洛城獨自謀生。

但今日不同往昔,四房出了吳櫟這樣一個年僅十五歲就已成為玄者的天才,足可以在家族內排入前五的修玄天賦。昔日裏那些看不起四房,嘲諷過他們,甚至是當麵羞辱他們的人,都開始惶惶不安起來。如果隻是血緣關係較遠的族人有如此天賦,他們也不會擔心,但是吳櫟是現任家主的孫女,吳傑是家主的兒子,隻要吳櫟成長起來,那麼四房在吳家內的崛起可以說是指日可待了,到時候曾經那些將吳傑一家逼出山域莊的勢力可能都會遭受報複,畢竟他們不是吳氏幾百年一直流傳下來的直係血脈。這也是為什麼當初他們看到四房落魄時都要上去踩一腳的原因,因為他們嫉妒,當看到平日裏在本家之中應該高高在上的直係血脈落魄了,他們壓抑不住的小人之心都暴露了出來,把四房當成落水狗,人人都要去欺負一把,但如今吳櫟的出現,讓所有當時來欺淩四房的人都下破了膽,有些人後悔了,也有些人卻是咬緊牙關暗地裏動手腳,其實他們心裏也明白,這個隻是自己怯懦的表現。

而那些決策層中的人,為了防止四房的崛起,使用了最為卑鄙的手段,將吳櫟以聯姻的方式嫁出去,一來可以讓正在迅速崛起的吳櫟離開四房、離開吳家,這樣失去了吳櫟的四房又會再次被打入冷宮,就憑目前的吳傑和吳楠這兩個廢柴絕對不可能得到本家的重視,二來與鐵玄門聯姻也能大造吳家聲勢,畢竟相比其吳家,鐵玄門這種半隻腳踏在黑色地帶的勢力能讓四方郡其他的勢力更為忌憚,對吳家來說,多了這樣一個盟友就等於擺平了大部分的四方郡黑色勢力。第三像鐵玄門這種土匪窩一樣的門派,他們絕對不會重視一個女人,吳櫟到了那邊不會得到更好的修煉機會,她隻會成為鐵玄門少主的玩物而已,將吳櫟這個剛剛崛起的天才扼殺在搖籃之中。

提出這個決議的人,用心可謂是陰狠,手段可說是毒辣,為了打壓四房,維持自己在家族內的地位,將一個年僅十五的花苞少女就這樣推入火炕。

吳櫟一臉絕望的坐在椅子上,她萬萬想不到家族會這樣對待自己這個一直以重返家族為榮的子孫。

她想出聲反對,她不想出嫁,更不想出嫁給那個聲名狼藉鐵玄門少門主。可是她始終沒有開口,因為她知道在本家的命令前,她無法抵抗,雖說他們四房已經離開了本家,但是身上始終刻著吳氏家族的烙印,而她父親之所以在離開本家來到洛城後還能謀得一絲生計,也是因為有吳家的招牌在,四方郡內沒人不敢不給吳家麵子,但是如果自己今天違抗了本家的命令,那麼那些人,那些一直打壓著四房的人就找到了借口,找到了理由徹底的與他們四房斷絕關係,如果是在以前,那也無所謂了,但是現在她已經被鐵玄門的少門主盯上了,那個臭名昭著的黑色勢力正虎視眈眈的看著洛城的四房。甚至是吳氏本家內的一些勢力可能也會變本加厲的對四房進行打壓。一步走錯的話,自己不但會落入無盡的深淵之中,還會連累家人,那些心狠手辣的家夥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她的父親母親妹妹,甚至是她曾經無比崇拜,如今十分厭惡的哥哥,她不願意這些親人受到任何的傷害,此刻她冰冷的心徹底的封閉了起來,她已經屈服,她已經認命,麵對不可預計的未來,她不願意在多做思考,不再奢望依靠自己的努力來撐起整個四房的未來,現在隻求家人平安她就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