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也是如此,通過這具身體的記憶吳楠得知,這個二妹吳櫟從小就是哥哥的狂熱擁護者,無論做什麼都是哥哥最棒、哥哥一定行,她極為崇拜從小就努力修煉玄功想要為父親一洗前恥的吳楠,那時的哥哥意氣風發,是吳氏本家之內第一天才。
但是天不遂人願,吳楠隨著時間和成長也顯露出與其父親一樣極差的修玄天賦,雖說對於玄力和武藝的感悟力極強,任何東西都能學一次就會,但是玄力在體內始終無法凝聚彙攏,在一次又一次衝擊玄者失敗後,預見到自己修玄之路無望的吳楠開始自暴自棄,成為了一個混吃等死的紈絝子弟,再加上家族內一些同輩,甚至是長輩們當麵的冷潮熱諷,吳楠更是心灰意冷,一副在族人麵前唯唯諾諾,在外麵囂張跋扈吃軟怕硬的模樣,甚至連曾今自己疼愛有加的妹妹也愛理不理,隻專注於吃喝玩樂。
作為從小就崇拜哥哥的吳櫟即心疼哥哥的遭遇,也對心中偶像的墮落感到失落和憤怒。於是她變了,小時候愛笑愛鬧,愛時時刻刻粘著哥哥的小妹妹變成了一朵冰冷的玫瑰花苞,她將自己封閉了起來,隻專注於修玄習武,希望能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四房的命運,至少能夠讓四房再家族中有一定地位,不用再受到家族其他人的冷嘲熱諷。
八歲開始修玄的吳櫟在不懈的努力之下,終於完成他父親、哥哥一直沒有達到過的成就,甚至是一些享用家族內部資源的子弟們都沒做到的事情。上個月初年僅十五歲的她就已經成功凝聚玄力成為了一名初段的一階玄士,這樣的成績足以躋身進入到如今天才橫出的吳家前三行列,可謂是在家族內部造成了極大的轟動。
家族中甚至傳出一些聲音,希望能夠將吳櫟接回本家來,這樣可以方便家族對其進行細心的培養。而吳櫟則提出希望家族能夠將整個四房風光接回本家,並且恢複四房應有的地位。
這樣的提議本家雖然沒有拒絕,但是也沒一口答應,一些曾經得罪過吳傑夫妻的人絕對不希望四房就這樣在吳氏家族內崛起,所以也是百般阻撓,外加上吳櫟畢竟不是男兒身,雖說潛力不錯,但是家族將她培養成一流強者又如何?她始終是會出嫁到他人家門之中成為外族人,所以家族內部也是爭論不休。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吳楠的綁架案發生,就連吳櫟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小女孩都能感覺出其中的蹊蹺,更別說吳楠父母心中的苦澀,吳氏本家非但不搭救吳楠,甚至贖金也不願意幫四房出,本家的冷淡讓他們再一次了解到四房對於他們來說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始終擺脫不了廢柴和累贅的頭銜。
吳櫟恨那些暗中搗鬼的人,恨老天對自己四房一家不公平,更憎惡眼前這個哥哥,他再不是以前那意氣風發、英氣颯爽的男子漢,也不是那溫柔寵愛妹妹的好哥哥,而是一個不學無術,隻會闖禍壞事的寄生蟲。她心裏知道哥哥遭遇的打擊,她也知道這件事情定是別人從中作梗,也可能是巧合,完全不能怪哥哥。
想到這裏吳楠心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看來這個墮落男此前也過的並不好,難怪記憶之中當他在棺木內死去時,沒有絲毫的畏懼和痛苦,有的隻有愧疚、不甘和解脫。看來是可憐人遇到了可憐人,這個世界的吳楠的遭遇似乎並不比前落魄的自己輕鬆。
但是!如今的吳楠已經不在是以前那個墮落男了,記憶中的愧疚、不甘、屈辱都由自己這個新生的吳楠接受,自己會將發生在身上所有的委屈和不公全部討回來。
就在吳楠歸家鬧劇結束的同時,城南兩位強者的對決也落下了帷幕,在一片滿目蒼夷盡是廢墟的街道上,矮胖子傻七已經橫躺在地麵上,兩肩上恐怖的血窟窿不住的冒著血水,而牛鴻宏卻是站立在不遠處略微好一些,隻不過胸口那一道深陷的拳印格外猙獰,恐怕也是碎了幾根肋骨。
牛鴻宏咳嗦了兩聲,望著躺在地上喘息的傻七說道:“你我本是同鄉,又是年少好友,可惜一個是兵一個是賊。”隨後轉身便離去。
遠處已經被這場大戰驚的目瞪口呆的治安隊士兵們這才緩過神來,蜂擁而上將矮胖子已經恢複人型的身軀扛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