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知道安陌的性子,也知道會碰上這個釘子,依舊笑嘻嘻的說:“那我們就言歸正傳,你說是下毒,確定嗎?”
安陌臉色沉了下來,“確實是下毒且這毒也不算難解,隻是,如今抓到下毒之人才是大事。”
“那你有何建議?”慎言邊說著還上前一步,離安陌更近了些。
安陌往後退了退,“這種毒是取草植煉成的,是一種白色粉末,有濃鬱的苦澀味,如果放在水和飯菜中是不可能的。剛才我與馬副官去看了那些士兵,發現他們身上都有大小不一的傷口,可能是戰場上留下的,而且都上了藥。”
“你是說,這毒是混在藥裏的。”慎言聰明,也懂得安陌的意思。
“將軍,這藥運到這裏也是經了不少人的手,如果逐一排查定會大動幹戈,也會打草驚蛇,不如我們先引蛇出洞。”
“看來,安妹妹心中已有妙計。”
“將軍可稱呼我為‘安公子’。”安陌踱了幾步,“將軍是否願意配合呢。”她淺笑,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第二天,軍中便傳出話來,說是將軍練習騎射時,手臂受了傷,傷的還不輕。將軍身份特殊,大夥兒不敢怠慢。軍醫處,大家各自忙碌起來。安陌輕手輕腳地爬上配藥那地的屋頂上,靜靜地看著底下人忙活的熱火朝天。果不其然,就在把草植的汁液放在火上烤,形成粉末時,有一人鬼鬼祟祟的從懷中掏出個小瓷瓶,正準備倒在裏麵時,安陌破門而入,馬唯生也緊跟在旁,一把便把那小廝給擒了。安陌拿過小瓷瓶,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說,“就是他,押回去見將軍。”
安陌也隨著馬唯生押著那小廝到了將軍的營帳。
慎言正好在看書,頭也不抬的說,“抓到了?”
馬唯生拖著那廝說,“將軍,就是這吃裏扒外的。問他卻是什麼話都不說。”
慎言放下手中的書,走到那下毒的小廝身邊,一把撕開那小廝的袖口,隻見小廝手臂上有一個大雁的刺青。慎言笑笑說:“他們終於忍不住了。馬副官,把他拖出去殺了。”
“可是將軍,還沒問出什麼來呢?”馬唯生有點疑慮。
“沒用的,他們是不會開口的。”慎言示意將此人帶走。
馬唯生見主子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多說什麼了。
安陌拱了拱手說,“既然將軍已經抓到下毒之人,那由在下給將士們開幅藥方,將士們服用後就無虞了。”
慎言點點頭,倒把自己桌上的筆墨遞給安陌,說:“就在本王這寫吧,叫馬唯生早些去取藥,也能叫將士們少吃些苦。”倒真是為別人著想,安陌心裏想著。這個貴公子,與當初相比,大有不同了。
寫完後,慎言又喚馬唯生進來去抓藥,安陌又囑咐了些,馬唯生就下去了。
安陌又拱了拱身子,“既然在下已經完成師傅托付,那麼我也就早些回浮雲觀回複師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