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現在我也不明白,小的時候我媽管我管的最嚴。”
王瑋眼裏有不解。“哦?”
“這個院地勢比較低,下點雨就積水。滿院汪洋,如同澤國。像高強和我姐姐他們大一點的孩子都可以卷起褲腿淌水玩,我就不行,不讓出去。”
“所以,現在下雨你喜歡光腳涉水全為找回當年的損失。”王瑋想起來雨巷遇見文燕時她把雨鞋放在提兜裏,光腳淌水的情景。眼睛自然瞄了一眼文燕穿船鞋的腳。
“眼又不老實。”仿佛佐證了自己的看法,文燕笑的很燦爛。
“丫頭,繞圈子在這等我呢。小心我脫了你的鞋襪讓你光腳再現雨中情景。”不再陌生,親昵的玩笑拉近了相知的距離。
郊外,高大的樟樹遮天蔽日。樹前一座羅馬建築式樣的禮堂,恢弘地矗立。“這是華僑子弟小學,當年感覺門前的柱子好粗啊?兩個人牽手都圍不攏。”撫摸著白色大理石台柱,歲月的回憶浮現在上官文燕的臉上。
“學校距離你家可是夠遠的。”
“是啊!聽說當時建華僑子弟小學批不下城市占地指標,最後隻能建在市郊。我們姐妹來這裏上學,多虧了阿婆!”
“阿婆是誰?”
“阿婆是高強的奶奶。就是我們小時候住的那個院子的出租婆。阿婆是僑胞,她家在南洋有很多產業,具體為什麼回國就不知道了?。反正當時那個院子裏的孩子都因這層關係來這裏上學。這裏條件好,有華僑捐資,中午餐,校服,夏令營什麼的都是免費的。”
上官文燕陷在往事的追憶中,表情神往。仿佛眼前就擺放著那令人垂涎欲滴的校飯午餐。
暑假校園都鎖著門,王瑋從門縫扒望禮堂裏麵黑黑一片。“當年你是從這裏開始學舞蹈的吧?”
“學舞蹈應該從幼稚園就開始了,小學,中學,直至大學都在練。”
“因為你在大學讀的舞蹈專業所以高強為你開設了舞蹈培訓學校。”
“對呀!這麼簡單問題你都想的清清楚楚真聰明。”上官文燕嬉鬧著回應。
“別打岔!我是說倆人關係未定就受人恩惠,假如有什麼意外,如何還得清這人情債。”
“我欠他的,他也欠我的。要說還,誰也換不清。”上官文燕調皮地扶著大理石柱子轉了一圈。
“他欠你什麼?”王瑋想的深入,臉上表情霍然緊張起來。
“你說呢?”上官文燕跑下禮堂台階,長發伴著反問隨風飄起。
“丫頭,你要害死我啊。隔著彼岸放縱也是違背天意的。”王瑋大呼小叫放足追下台階。
前世今生其實並不遠,隻要彼此歡心一米陽光總會燦爛地照在青春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