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維卻並沒有因為他的恐嚇而害怕,相反更加的放肆,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他還擔心別人看不見自己的慘狀呢,他早就通知記者了,現在不知道拍了多少照了。
這個男人打不反手,罵不反口,郭升南覺得很不正常,對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一群黑衣人把尤維包攏,隨後駕走,尤維的計劃就這樣被人打破了。
偷偷看了一眼呂桐顏,她和他同樣感到吃驚。剛才從呂桐亞的口中得知郭升南已經原諒蘭思勤了,沒想到啊殺母之仇竟然也能這麼輕易化解,她真是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郭升南會這般仁慈。
程傑弦已經氣得火冒金星,隻想問問這個女人到底為什麼要跟尤維走,他不就幾天不在嗎,膽子居然越來越大,他從來沒有這樣擔驚受怕過,此時他真的怕了,他怕她就這樣走了,再也不回頭。
扯過椅子上的蘭思勤,絲毫不容她掙紮,桑柯也隻能站在一旁不能插手,這畢竟是他們倆的事,解鈴還須係鈴人啊!
在巨大的拉力之下,蘭思勤像個傻子般著他的步子一步步前行著。
眼看著程傑弦要出去,程恩伯一聲喝道:“程傑弦,你想去哪裏,你的未婚妻還在這裏,為了這麼一個女人你要棄她於不顧?”程恩伯看了一眼舞台上的呂桐顏,梨花帶雨的抽泣著,她是這次訂婚宴最大的受害者,若不是呂家有市委書紀這條線,他才懶得管這檔子事。
如果讓老二當著所有人的麵帶著那個女人走,他程家在A市還能站穩腳嗎?他程恩伯怎麼在董事會做人呢?
又抬頭看了看呂嚴,他的臉色由青轉為鐵青,該不知道有多生氣,呂桐亞的拳頭已經捏得咯咯響,該不知道有多麼恨,這樣他不僅得罪了呂家,也得罪了市委書紀,那可不行,他可不能任由老二胡來。
可想到那個女人是郭林的私生女,他剛想阻止此時卻閉上了嘴。
程傑弦回頭看了一眼呂桐顏,她兩眼通紅,眼淚拚命往外湧,他雖然憐惜,可是他真的給不了她什麼,“顏顏,傑弦哥要讓你失望了,你會找到你的幸福的,但那個人不是我。”
雖然隻是在演戲,可程傑弦也不用那麼狠吧,呂桐亞已經顧不得兄弟情誼,“程傑弦,你他媽的就不是人,我妹妹那麼待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傷害她呢?”如果可以他真想上前給程傑弦一拳,以泄心中之恨,可他現在更需要做的是安撫好自己的妹妹,以免她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桐亞,就算我對不起你了。”說完,他再也沒有回頭,摟起虛弱的蘭思勤消失在大廳門口。一路上暢通無阻,可大廳裏卻鬧翻了天。
在場的記者們紛紛向程恩伯提出疑問,“請問程董事長如何看待這一突發事故呢?這次的訂婚宴真正的意義是什麼,經過這件事呂家與程家是不是從此各站一條線......”各式各樣的問題像程恩伯轟炸開來,他根本走不出人群。
程恩伯也沒想到好好的一場訂婚宴,結果被搞成這個樣子,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搭上的線就這麼斷了,心裏的火根本得不到發泄,他一激動,血壓就升高,心跳頻率也跟著加快,胸口越來越痛,嘴巴張得很大,卻說不出話來。
林斌看見程恩伯的表情有些不正常,慌忙扶過他,“程董,你怎麼了?”林斌根本不知道程恩伯有心髒病,等著他的回答,而他卻根本答不出話,眼睛睜得很大,不停在衣兜裏掏東西,糟了,因出門太急,藥沒有隨身攜帶。
嘴唇漸漸泛白,手不停的指著一個地方,可林斌根本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一個勁的問,“程董,你說什麼,說什麼......”程恩伯坐在了地板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滲出,喉嚨像被哢住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