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傑弦把她從地上摟了起來,一把扔到了床上,正欲解開襯衫紐扣,卻被蘭思勤抓住,她兩眼直盯著他,不容許他說謊,“阿弦,你有愛過我嗎?”
程傑弦隻是看了她一眼,終還是掙脫了她的手,把她的衣物脫掉,她像個被撥皮的雞蛋光溜溜的躺在那裏,他卻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這一晚,他們折騰了很久。
蘭思勤醒來時,發現身上布滿了淤青和吻痕,全身痛得厲害,從被窩裏爬了進來,卻聽到他說:“我已經給你請好假了,你就在家裏呆一段時間。”
程傑弦還在扣著紐扣,根本沒有看她一眼,她很憤怒,為什麼他事事都喜歡替她做主,一點也不尊重她的意見。低頭再看看身上的吻痕,她“哦”了一聲,便什麼也沒說了。
臨走時,他對她說了一句,“就呆在家裏,那裏也不要去。”
蘭思勤一直睡到中午時分,電話鈴像催命符一般響起,“娜娜,怎麼了?”昨晚因坐在地板上太久,著了涼,連說話也帶著鼻音。
娜娜聽到蘭思勤的聲音有些不正常,“思勤,聽說你病了,好些了沒有?”
“啊?”蘭思勤有些不明,她雖然有點小感冒,可也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的吧,“好些了。”
“那我就放心了。一大早主管就讓我接替你的工作,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幾經周折,才知道你生病了,主管也是的,你不就請幾天假嗎,用得著把你一個月的工作量都安排給我嗎?”娜娜抱怨了幾句。
蘭思勤聽得很清楚,“娜娜你說什麼,一個月的工作量,你的意思是主管給我的批了一個月的假?一個月我都不用上班了?”
娜娜見話說漏了嘴,用手輕拍著自己的臉,“思勤,一個月很快就會過去,你好好養病,等我一有空我就過來看你,先這樣吧,我還忙著呢!”
蘭思勤直到此時才明白,程傑弦並沒有跟她開玩笑,他是動了真格的了,可為什麼他要這樣,她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她跟郭升南沒什麼的,可他為什麼不相信呢?
抱過床上的枕頭,用力一扔,枕頭匝在了地板上,仿佛這樣便能緩解心中的怒意。猛然倒進被窩裏,把被子掩上,閉著眼大聲呼喊道:“程傑弦,我恨你!”
過了好幾天這樣的日子,才得到可以外行的權力,她像個孩子一般在大街上任意的逛著,喜歡什麼便買下什麼,反正花的又不是她自己的錢,既然他想把自己像金絲鵲一樣養著,她又何必為他省錢呢?
買最貴的,吃最好的,金銀首飾買了一大堆,衣服也堆得跟小倉庫一般,看著這些戰利品,她感覺不到一丁點的開心。
程傑弦以為是他冷落了她,便特意抽了時間陪她,兩人來到一家珠寶店,他為她挑了一顆碩大的紅寶石,戴在了她的手上,寶石在燈光的折射下越發的耀眼,她呆呆的看著它,程傑弦說:“不喜歡嗎?”
蘭思勤搖了搖頭,“很喜歡。”
“那你為什麼一直甭著臉呢?”他的聲音很輕,卻不容許她拒絕。蘭思勤呆看了他幾眼,程傑弦有些疑惑,“怎麼了?”
他把她抱入懷中,隻當是小女人的矯情。戒指終還是買下了,兩人出了珠寶店,又去了一家茶餐廳,餐廳裏放著優美的旋律,可蘭思勤的心卻得不到平靜。
端起餐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小口,他還在看著報紙,一直盯著財經版,她知道最近呂氏的股價大漲,具體是什麼原因她也不清楚,隻是偶然從桑柯口中得知是程氏與呂氏聯手才有了這樣的局麵。
這些她都不懂,呂氏和程氏的事她也沒資格插手,她關心的隻有她什麼時候才可以去上班,“我下周可以去上班了嗎?”
她說得很小心,程傑弦看了她一眼,又回盯著報紙,“再過一周吧。”他說得輕描淡寫,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為什麼要這麼做?”蘭思勤終還是不明白,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遍了,還要我再說一遍嗎?”程傑弦明顯的不耐煩,強忍著怒意。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是他要來找我的,你們不是朋友嗎?我和他也隻是朋友,朋友不是應該真心相待的嗎?”
“我和他是朋友,而你卻不是,你不用明白太多,隻要記住我的話就行。”程傑弦不想再跟她解釋什麼,她不明白,或許她永遠都不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