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希望,也就不來你這裏了,好了,菜都涼了,吃飯吧,大家都別餓著。”
雖然老人家喜笑顏開的,但誰都能看出點什麼,這話的意思是現在不想多說,你這媳婦我還要看看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今天孩子們滿月,一場晚宴下來也算是歡迎了外婆的到來。因為旅途勞累,喬伊漣早早的就拉了自己的母親去房間。但是倒時差的人,哪裏睡得著覺。
易臣晏不想多呆,第一個離開的。烈遙和維卡留在這也沒事,第二個走的,夏如風等嚴雅瑄和譚辛蔚的悄悄話一說完也立馬走人,順道送了許華回家。
但,薛淩冉和潘恩絮留了下來,吃飯的時候外婆就說了,讓她倆做姐姐妹妹的留下多住幾天。趙子堯純屬是不勝酒力還喝了酒,醉醺醺的賴著不想走,自己隨便找了個房間蒙頭大睡去了。
譚辛蔚和薛淩徹這裏,估計要徹夜難眠了。
她一回房間也不說話,自己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就坐在椅子上吹頭發,心裏憋了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薛淩徹實在看不下去了,從沙發上起身幾步走過去奪了她的吹風機,親自給她吹起來,呼哧呼哧沒幾下就幹了。
“看著我。”薛淩徹捧著她的臉。
她坐著,他蹲著,她不想看他,想把臉撇一邊去,奈何擰不過他:“疼……”
“那你幹嘛不聽我話。”
“我不看著你呢嗎?”她不爽強嘴。
薛淩徹對她的賴皮完全沒辦法招架,緊繃的臉沒一會就柔和了僵硬的線條:“好,我錯了,不該這麼用力。”
她這才滿意地從鼻腔裏呼出一口氣。
“我跟你說啊,我外婆不是針對你,她隻是…”
“不是針對我是針對誰啊?”她打斷他的話,有些生氣,打開他的手:“對誰都是那麼和藹可親,就對我擺個臉色!都這麼明顯了還不叫針對!”
“噓…聲音小點。”
“我就不小,隔音好著呢,就不信外麵能聽見。”
知道她今天受了不少委屈,所以也不和她計較,站起身來把她身前帶了帶攬緊:“別氣了,我知道你好就行。”
“你知道什麼……”她哭著埋進他的懷裏:“其實我一點都不好對不對……有哪個做媽媽的會連自己的孩子都顧不好……”
“沒有,當時情有可原嘛,你忙著見外婆,顧不上來,不怪你。”
她哇哇大哭起來:“你竟然騙我說你外婆是最和藹慈祥的人,可是為什麼對我就這麼挑剔呢…”
“我沒有騙你,她是很和藹,你今天也看到了吧?可能呢隻是對你比較嚴厲,因為你是我老婆,她要替我把把關是不是?”
“我難受…”說著也不再那一點一點落淚了,幹脆嚎啕大哭起來。
“我知道你難受,就當是為了我忍幾天,好好表現,讓外婆看看你有多好。”
“……”哭聲。
“不,不用好好表現,你本來就很好,在我眼裏是最好的。”
譚辛蔚哭著哭著伸手在他腰間使勁擰了一把:“你以為說幾句好話就哄得住我了?”譚辛蔚推開他,然後自己站起身,哭的花花的臉上蕩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薛淩徹,你現在竟然有事瞞著我,我需要一個你故意不告訴我潘恩絮的事情的解釋!”
她表情不像是開玩笑,應該是真的生氣了,他盯著她哭紅的眼睛好一會,覺得語言匱乏:“我沒什麼可解釋的,碰見了,就幫一下,一個女孩子總不能一直在那種地方工作。”
“那種地方?那種地方怎麼了,我們不也是那種地方認識的嗎?靠自己雙手養活自己,工作不分貴賤。”她言之鑿鑿,一點不開玩笑:“憑什麼就給你碰見了呢,她哥怎麼不碰見她呢?”
“你成心跟我吵架是吧?”薛淩徹也來了情緒,怎麼說話這麼不中聽。
“你有什麼你就說呀,瞞著我幹什麼,別是餘情未了怕我知道吧!”她瞪大了眼睛,口氣也越來越冷,跟他杠上了。
一聽這種話,薛淩徹眉頭擰的恨不得夾死一隻螞蟻,恢複了如常的清冷,麵無表情道:“譚辛蔚有些話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說。”
“我身體不好,不能滿足你的正常需求,按照常規來講,你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有了打野食的想法。那小丫頭還是你過去名義上的未婚妻,怎麼這麼恰巧給你碰見了呢?什麼叫碰見,住在家裏天天都能見!”她說的頭頭是道,氣的胸口呼哧呼哧喘著:“我是不是猜中了你的心思呢?”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把你剛才的話收回去!”他嗬斥。
“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板著臉,一字一頓。
他也被氣得不輕,但盡量使自己鎮定自若,如果兩個人都管不住自己的脾氣的話,後果一定很糟糕,他是男人,要讓著自己的女人。深呼吸之後,試圖挽回:“蔚蔚,如果我讓你不放心了我可以向你證明,但是你不要在什麼都沒有的前提下去憑空捏造。”
她剛要開口打斷,薛淩徹立馬製止她:“好好好,不說這些。我們今天的話題已經跑偏了,這個事等閑了我們再說。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