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著她的頭發,親親她的發頂:“譚辛蔚,我們讓孩子們姓易吧。”
他怎麼想到那說到哪,她還淚眼婆娑地沒從剛才的苦情戲中反映過來呢:“啊?”
“我說姓易,將來繼承易家,把你的東西拿回來。”
“我也這樣想過,但後來想了想,算了吧。我就讓他們姓薛,荊顏她媽起的那兩個名字我都扔了,憑什麼姓譚啊,我又不是他們爸爸。我們就姓薛!”她堅定:“嗯。”
“讓他多出兩個孫子來,不是便宜他了嗎?”
她知道他說薛戎洛,想了想才開口:“我們不叫他爺爺,隻有爸爸。”
薛淩徹磁性低沉地笑出了聲,親了親她的臉頰:“任性的我老婆。”
“好不好嘛,別再想了,我們就跟爸爸姓,好嗎爸爸?”
“好。”就是抱她抱不夠,攬進懷裏就不鬆開了,軟綿綿的,還香噴噴的。
譚辛蔚正享受著這溫暖的時刻的時候,他突然把頭一低,埋進了她的胸前。
她被弄得很癢,咯咯笑著:“啊哈哈哈,我怕癢。”
原以為是在如常玩鬧,漸入佳境的時候她才發現,其實自己也想了,女人也有需要的時候,身體裏空空的,連帶著心裏也寂寞。雖然愛的人就在眼前…
感覺到她被撩撥起了情緒,他才起來,盯著她緋紅的小臉,低笑著:“是不是想我了?”
“討厭…”她哼唧這一聲。
他整個人都快酥了:“你知道嗎?我今天見到一個小姑娘,比你還小。”
“臥槽。”她倏地睜開眼:“你說什麼?”敢去見小姑娘?
“不是那裏,我說年齡。”他連忙解釋沒嫌棄她胸小:“在潘恩佑的房間裏,藏著一個小女孩,十七八歲的樣子。”
譚辛蔚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受不了:“天哪……那,你怎麼知道的?”
“我今天去找他了,沒說幾句話,我也受不了,就走了。”
聞言,她不高興了:“你為什麼要去找他啊,以後不許去!”
看著她朝天厥的嘴,他心裏美美的:“你擔心什麼呀?”
想起那些血淋林的場麵,他渾身是傷虛弱的樣子,和現在殘留的疤痕,她這心就揪得緊,生疼生疼:“反正不許再去找他,我恨他,恨不得殺了他。”
“別生氣,沒事,以後不去了。”
說恨不是假的,她眼淚說掉就掉,哭著嚷嚷著,還伸出手打他的肩膀:“幹嘛去找他呀,還嫌自己沒被折騰夠嗎?傻不傻呀……”
“不哭不哭…”把她按進懷裏,才後悔告訴她這些:“不去了,聽你的話。”
她心裏難受,想著他們分開的那一年,他許多次都被潘恩佑傷的差一點喪命,這心裏頭的恨意就被充滿。
“你為什麼要去啊!我心裏有多擔心,多害怕…你知道嗎?徹…你不要去了,咱們避開他走也不要和他見麵,好不好!”
“好好好,以後不見他。乖,不哭了,再哭明天眼睛要腫了。答應你不去了,不哭啊……”
她穩了點情緒,抱著他的身體抽泣著:“被你氣死了……”
“不去了,再不去了。”
“嗯,也不許偷偷去,被我發現有你好果子吃。”
還偷偷去?薛淩徹想笑,幹嘛呀這是,讓他偷偷見潘恩佑還不如去死。
“你受傷的時候,自己又看不見,渾身上下沒一處是好的,可是我看得見,恨不得死的人是我也不願意你受一點傷害。”
“嗯,我知道。”
“聽你說你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我整顆心都碎了,不敢想象那種讓人窒息的畫麵,害怕你就那樣沒有了。”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就這樣沒有了,以後我怎麼辦啊?”
“都過去了,以後不會了…”很少聽她說一大段這樣的話,他心裏難受卻也享受。
“嗯,我不想讓孩子們沒爸爸…”
“別瞎說,給我吐了。”
“吐你嘴裏去。”說完感覺矯情,破涕而笑:“哈哈…”
他果真把嘴巴張開:“啊…”
譚辛蔚伸出舌頭就進去了。
——
昨夜又一場大雪,早上起來的時候院子裏都可以堆雪人了。譚辛蔚裹得像企鵝一樣笨重,拾起車上引擎蓋上的一堆雪塞進了薛淩徹的領口裏。
“啊…好涼呀……快進去吧,我走了。”薛淩徹笑她的孩子氣。
“好,路上小心哦。”
“我會小心的,你不許玩雪,也不許再出來,我讓阿姨看著你。今天雪大,就不讓媽過來了。”
“好,我知道了,快走吧。”
“嗯,拜拜!”
目送他的車駛出家園,防滑鏈帶出兩條路來,轉而進屋就往樓上跑。
“起床了顏顏,下大雪了!”像個孩子一樣興奮,衝進荊顏的房間:“顏顏!”
猝不及防的荊顏,沒來得及躲開,就被譚辛蔚看到了紅紅的眼眶,顯然剛哭過。
“怎麼了顏顏?”趴在床的人,半張臉埋在枕頭裏:“不舒服嗎?”
“沒有……”她還哽咽著。
譚辛蔚也脫了鞋上床,側睡在她旁邊:“做噩夢了嗎?”
她點點頭,有些委屈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