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姐妹抱在一起親熱著。
荊顏隔著譚辛蔚的肩膀給薛淩徹揮揮手:“嗨,姐夫!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你們玩吧,我有事要出去了!”友好的歡迎之後,拿起扶手上的外套無奈走了,唉…他發現,譚辛蔚迎接每一個人都是用跑的跳的,無論男女。
“姐夫再見!”
“再見!”
譚辛蔚沒搭理那個人,拉著她就上樓:“走走走,給你看我生的龍鳳胎,可神奇了!”
“啊?真的嗎?長得像誰啊!”
“看不出來像誰,反正我生的就對了!”
兩個人嘀嘀咕咕就跑走了,像沒長大的姑娘,膩在一起。
……
薛淩徹出門之後沒去公司,打了方向去了喬伊漣他們住的酒店。潘恩佑給自己兒子女兒包了天價紅包,還送了兩輛可愛的學步車,他怎麼著也得去看望看望才是,畢竟人家現在身體不好嘛。
出了電梯,手裏拎著車鑰匙信步走著,先去了潘恩佑房間,這小子真是孝順,這家酒店一間總統套房,為了能和自己爹住近點,誰都不去選,兩家都住了下麵的房間,還對門。也是夠了……
按了門鈴,許久都沒人開。
以為沒人,剛要轉身去按對麵的時候,門才及時打開。他就這麼站著,想看潘恩佑見到他是什麼反應。
沒成想他還沒看見開門的人呢,啪的一聲就被關在了外麵。
嘿,爺這暴脾氣!
不按門鈴了,改敲門,那聲音絕對的震耳欲聾。
門又開了,這次是大開。
“喲!受寵若驚啊我!”潘恩佑痞裏痞氣地出現。
薛淩徹冰著一張臉啥也沒說,抬腳就往裏走,他敢說,第一次來開門的是個女人。
“請進。”潘恩佑讓出路迎接。
在他的印象裏,潘恩佑不是那種亂處處留情的人,她有過的女人除了他嬸嬸楊蓉之外,就是一直愛戀著的蔣瑜,但卻從來沒碰過她。
“有些亂,將就著坐吧。”潘恩佑開口。
薛淩徹不跟他客氣,一屁股坐下去:“我媽呢?”
“對麵。”
“你這有人嗎?”薛淩徹蹙眉,說實話,很不喜歡他這種風騷的樣子。
“有啊,菲菲,出來吧,是我兄弟,別怕。”他也不避諱,伸手招了招裏臥的人。
薛淩徹順著看過去,隻看到一顆腦袋露出來,人不大,是個小姑娘,青澀的很。
那姑娘一直不出來,薛淩徹也沒興趣看,回過頭來說:“我媽知道嗎?”
“是你媽又不是我媽,幹嘛讓她知道。”他說話隨意,邊說邊往裏臥走去。
再出來的時候,手心裏牽著劇雨菲。
薛淩徹蹙眉,潘恩佑是怎麼了,對這未成年的丫頭感興趣。
“叫哥哥。”潘恩佑這樣向她介紹薛淩徹。
薛淩徹有些為難,不過沒說話,眼看小姑娘張口就喊哥:“哥哥好。”
他尷尬地咳了一聲,別別扭扭的,挺反感,但出於禮貌,還是對她輕點了頭。哥哥是他留給譚辛蔚叫的好嗎…
三個人都坐下了,小姑娘緊緊挨著潘恩佑,看都不敢看薛淩徹一眼。
“找我什麼事啊?”潘恩佑口氣輕佻,點了根煙。
“看你死了沒。”他口氣一如既往的清冷,寡淡。
他頓了一下,才笑道:“早呢,目前沒這個打算。”
劇雨菲坐在一旁聽著這些話嚇得不行,又往潘恩佑身上靠了靠。
“她是…”薛淩徹想知道他們的關係。
“你管不著。”潘恩佑一下冷了臉,樣子有些叛逆的無賴,很不成熟的樣子。
薛淩徹歎口氣,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有這麼個小姑娘在場,他有避諱,畢竟已經有了孩子,懂得憐憫和珍惜。
半晌都沒人說話,他起身:“我走了。”
“把門帶上。”潘恩佑回答。
劇雨菲看看門口,見人徹底出去了之後呼出一口氣,才敢說話:“他是什麼人啊?”
“壞人。”潘恩佑像逗小孩一樣。
劇雨菲彎彎眼睛笑了,像月牙一樣可愛,聲音甜美:“肯定是好人。”
“為什麼?”潘恩佑熄滅手裏的煙蒂,右手將她圈進懷裏。
“因為你喜歡說反話,昨天你還說不喜歡我呢,但是你對我很好。”
潘恩佑笑了,像喝了蜜一樣心裏很甜,這笑容也太過單純美好,是他在外人麵前沒有的,揉了揉她腦袋,才又繼續:“這次我說的是真的,他就是壞人。他搶了我的地位和財富,還有最重要的家庭,所以我不喜歡他。”
劇雨菲秀美緊蹙,他笑得樣子很好看,可這些悲傷的事情不是應該哭著說嗎:“你為什麼要笑啊,你應該去找他搶回來。”
“我已經搶回來了,我笑是因為你對我笑。”
“哦,這樣啊,那太好了!”
潘恩佑看見她活潑開朗的樣子很想去吻她,但從來沒做過。說實話,他沒有吻過別人,一次也沒有,甚至連初吻都在。雖然身體不夠幹淨,但感情方麵,他和著姑娘一樣青澀著……
劇雨菲在他眼前揮揮手,瞧他愣神的樣子可愛極了,撲哧一聲就笑了:“你是花癡嗎?”
“對,我是花癡。”潘恩佑語調溫柔,最終隻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
薛淩徹出來後也沒再去喬伊漣那裏,剛剛著實被嚇到。想象著潘恩佑溫柔大叔的一麵,他一陣陣惡寒發抖,連忙驅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