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夏如風,薛淩冉,關熠,維卡還有薛戎洛,薛淩徹落座在沙發上,和薛戎洛麵對麵。
“你來裏賀喜嗎?還是覺得我的孩子會叫你爺爺?”他冷冷開口。
“徹,爸爸就是...來看看你,你們都挺好的就行。”他別無所求:“蔚蔚她...”
“讓您失望了,很快,就不是您看到的這樣了?”他打斷。
薛戎洛正納悶呢,又聽見他悠悠開口。
滿是不以為意的態度,語氣嘲諷:“您親兒子都來了,我還有安生日子過嗎?”
“......”薛戎洛無言以對。
房間裏死一般寂靜。
夏如風把維卡叫了出去,像是要說事。
“你有沒有注意潘恩絮的動向?”他問。
“......”維卡沒答上來。
他們幾個向來默契十足,有些話不用明說,都知道各自該幹嘛。
夏如風就奇了怪了,從來沒出現過這種對不上來的失誤:“那你這幾個月幹嘛去了?”
“我...”
臥槽,維卡竟也會吞吞吐吐了:“有話直說。”
“我去澳洲了。”
“......”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去澳洲能幹嘛,後來一想,媽呀,不會是...
維卡見他哭笑不得賊兮兮看著自己的樣子,有些發怵。
“行,那你忙。”他一副‘我懂’的表情拍拍維卡的肩膀。
“......阿風。”她歎了口氣:“希望你...還是不要說出去。”
“我知道了。”他點點頭,笑得很有深意。
冷麵女王維卡,這股子裏也是有害羞的成分的。
夏如風沒再多說,兩個人又進去了。屋裏還和出來時一樣靜。
薛淩冉到底是懂事,忙活著沏完茶,對自己的叔叔笑笑:“叔叔,我爸說讓您有空到新加坡去呢,那邊事情多,他也忙得很。”
“不了...”
“您看恩佑那孩子也是倔,我跟他說話都不理我呢,恩絮想他的很,也聯係不上,您有空跟他說說。”
“孩子們事,我也左右不了。”
“徹現在挺好的,您也不用操心,和嬸嬸享福就行。他們的事您左右不了那就別管了,我也是閑著,到時候跟您到法國去住一段時間,也照顧您,也照顧恩佑。”
“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操心著自己的婚事吧。徹都兩個孩子了......”
他們叔侄倆談話,薛淩徹一句不想聽,怎麼都說的好像他跟潘恩佑是自己兄弟似的,薛淩冉也是,對誰都好,沒想到潘恩佑在她心裏能一視同仁,她家和潘家果真還是親。
“我不急,反正也沒合適的,我一個人過著挺好。”
“那年給凱拉介紹的科林還不錯,現在也還單著,你們多接觸接觸。”
“瞧您說的,凱拉不要的才給我。再說了,那科林是比辛的弟弟,現在也算是恩絮的仇家,我怎麼跟人家相處啊...”
“唉...說起凱拉,這孩子......”薛戎洛憂心的很,不由自主得看向一直靜坐也不說話的關熠。
同時薛淩徹也看向了他。
關熠突然有些煩悶,心裏堵得慌,一句話沒說站起來就走了。
薛淩徹也煩,這裏又是病房,不能有什麼大動作,也跟著出去了。兩個大男人不約而同地想起到下麵花園裏轉轉。
“你就不怕她突然醒了?”關熠問。
“她意識清醒著呢,會等我回去再有事。”在別人麵前,她一般有事也不說話。
他嗤笑一聲:“不秀會死嗎?”
“我說了,秀和不秀隻在於你的看法。”
“......”
“當真沒找過凱拉?”
“沒有。”關熠回答的幹脆,實話實說:“有時候會想起。”
他也隻是點頭,不想發表任何意見。
“薛淩徹。”他很少叫他的名字,還是全名。
必定是有什麼要說的,薛淩徹豎起耳朵聽著:“你說。”
“我說我不會逾越你,但我有權力追求自己的生活,我和你一樣愛著她,沒辦法忘記...”他的寂寥和悲戚,薛淩徹能理解,但不會認同,隻聽他繼續:“我想留在這裏,遠比在澳門會開心的多。”
“你瘋了!”聽不得他說愛著蔚蔚的話,薛淩徹有些激動和氣憤:“把你剛才的話收回。”
關熠還未在開口,便聽見不遠處傳來熟人的聲音,嘲諷得意:“薛淩徹,好久不見!”潘恩佑從側麵的花園裏出現,因為幾近半夜,周遭靜的厲害,顯得他的聲音異常的清晰刺耳。
薛淩徹看都不想看他,轉身欲走,被關熠抬臂攔住了去路:“你不敢和他對視?”
“讓開。”
“薛淩徹你變了,因為她,你連胸襟都變了。”
“讓開。”他重複,聲音比剛才更低了幾度。
潘恩佑笑了:“瞧你嚇得,我沒帶任何武器,隻是來賀喜而已,紅包我都準備好了,按輩分也算是我的侄兒侄女,禮數不能怠慢了!”
薛淩徹壓根不想和他說話,多餘,看他那副嘴臉就惡心討厭的很:“我替蔚蔚謝你,早點歇著吧。”這次當真是繞開關熠直接走了。
宮樾隻觀戰也不參與,就這麼看著那個驕傲的男人離開,隻為了一個女人。
這個夜,除了譚辛蔚誰都沒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