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辛蔚在心裏默默為好友伸出了大拇指。好吧,除了能在薛淩徹麵前窩裏橫之外就是在局裏欺軟怕硬,像這種直接和薛淩徹的妹妹杠上,她確實有點膽怯,其實…最多的還是考慮到薛淩徹吧,畢竟還是妹妹,鬧僵了不太好。
夏如風儼然一個老婆控,除了縱容就是寵愛,自然不會說什麼。
薛淩徹又因為雅瑄是兄弟的女人老婆的好友,也選擇了沉默。
“我…你憑什麼教訓我?”凱拉有些詞窮。
夏如風調皮的捂住女兒的耳朵,嚴雅瑄又開始了:“我憑什麼教訓你?沒打你就不錯了!我們現在能坐在這裏是還當你是一家人,誰懶得管你啊,啊?蔚蔚是你哥哥的妻子,你這樣胡作非為不覺得太過分了嗎?還有沒有家教了?”
“我心裏不甘,我有苦說不出,你們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上考慮考慮我的感受?”
“我們怎麼不考慮你的感受了?讓你反思,讓你出去散心不都是在為你著想嗎?自己做錯的事為什麼連承擔負責的勇氣都沒有,你哥哥幫你都這個份上了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還以為自己是個小公主呢,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現在不比以前了,你看不清楚形勢是不是?”
“你……”聽著那個女人嘚啵嘚啵,凱拉一時氣急捂起耳朵就跑走了,帶著怨氣,帶著憤恨。
這邊剩下的哥哥姐姐們大眼瞪小眼。
“薛淩徹,我說錯了嗎?”嚴雅瑄氣勢不減。
“咳…沒錯。”他摸摸鼻子,有些小尷尬。這些話,是他心裏想的,但他總不會像個女人一樣這樣講給凱拉,這輩子除了能對譚辛蔚嘮叨些,他想他在話語方麵不會有什麼長進了。
“我媳婦最棒了!”夏如風沒皮沒臉的讚揚著。
譚辛蔚歎了口氣:“得,這筆賬又記我頭上了。”
薛淩徹摸摸她的頭頂,寵溺一笑:“反正她要走了。”
她笑得不太好看,但還是象征性的給了他一個笑容。但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心裏不高興了,有事了。原以為之前回來的路上會說開,現在想想哪那麼容易啊,一兩句說的開的話,還需要相處磨合嗎?
沒關係,薛淩徹不介意,無論怎樣,他都不會計較他的蔚蔚。
她這古怪的樣子嚴雅瑄也挺看不上,有什麼就說唄,她懷孕那會也沒這麼稀奇啊。
說好和凱拉一起的晚飯也沒吃,幾個人又回去了,正趕上下課的趙子堯來串門吃晚飯,譚辛蔚才有些好轉起來。
“姐夫,今年九月份開學,我們這屆要去給大學新生做軍訓教官!”他滿臉笑容。
“行啊,混得不錯,去哪個大學?”
“荊顏之前讀的師大。”
“那還挺好的,離家裏也不遠。”譚辛蔚開口,吃了一口薛淩徹夾來的菜。
“姐你好像胖了很多呢,請問你多少斤呐?”趙子堯打趣:“我姐夫沒嫌棄你啊?”
“去!他敢嗎?”說完看向安靜吃飯的某男。
他笑著搖搖頭:“你問問阿風他老婆最胖的時候多少斤!”偷笑。
“一百六!”夏如風毫無避諱。
嚴雅瑄在桌子下麵踢了自家男人一腳,夏如風還沒來得及吃痛,就聽見看見媽媽打爸爸的小女兒最先哭出了聲音,表示抗議。
“橙橙乖…我們吃飯飯……”
“你看,以後別動手了聽見沒有,影響不好,女兒都給帶壞了。”夏如風趁火打劫。
“我看就該多給橙橙看,從娃娃時期就要告訴她要製服自己的男人。”譚辛蔚出著餿主意。
“你這是暴力傾向。”薛淩徹笑了:“乖,吃飯。”
“那你要是生兩個女兒出來,薛淩徹就慘了,天天被你當成教育女兒的工具!”嚴雅瑄笑得沒心沒肺。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生了兒子就得教會大男子主義?”薛淩徹反問。
“美的你!”譚辛蔚反駁:“生了兒子要告訴他從小就得會疼老婆!”
“說得好!”嚴雅瑄表示讚同。
“合著我們男人天生就得被女人欺淩是吧?”趙子堯抗議。
“那沒辦法,誰讓你們是男人呢!”譚辛蔚攤攤手。
正巧從廚房出來給她送上一碗湯的阿姨也笑了:“夫人說的一點沒錯。”
“還是您老人家看問題通透!”譚辛蔚樂了。
“薛先生就是疼老婆的好榜樣。”阿姨誇讚著:“再沒見過這樣好的老公了!”
譚辛蔚臉一紅,低頭用餐。薛淩徹也有些不好意思,笑笑便趁機轉了話題:“阿姨,您吃過飯之後把檬檬送去她媽媽那裏過夜吧。”
“好,我知道了。”
晚餐的氣氛不錯,隻是剛才趙子堯提到荊顏的時候,譚辛蔚突然想起了可憐的宮樾,這個人來無影去無蹤的,好幾天沒見著人影了。薛淩徹也不管也不說什麼,反正這裏任他自由出入。
“bébé,你怎麼了?”看見她在想事情。
“你知不知道阿樾去哪了?”
“不知道,怎麼了嗎?”
“你都不擔心他?”
“擔心有什麼用,他愛幹嘛幹嘛咱又管不了,說不好是回去忙事情了呢。”
“那你問一下呀,別是出了什麼事。”
薛淩徹有些沒耐心了,幹嘛無緣無故關心起別人,想起一出是一出,這麼長時間不提起,一提就各種問題接踵而至,但口氣盡量溫和著:“我去問誰啊?問他自己嗎?”
她說的理所當然:“問知道的人唄!”
“那你知道誰知道嗎?我去問。”
“我怎麼知道?”她瞪大眼睛,表示震驚他會這樣反問她。
事實上,他很介意她問。
“對呀,我也不知道。”
“可是你不是比我厲害嗎?”
“……”他無語了,不過還是回答:“好,我問。”
於是這件事成功的落在了夏如風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