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與她更近距離的麵對麵:“我對你不好嗎?”
“比任何人都好。”她也不逃避,有什麼說什麼,一如既往,他確實是最愛她對她最好的人。
擁她進懷裏,什麼都不想再說了,靜靜的抱一抱吧。
一會之後兩個人出了廚房,叫來阿姨看著時間就獨自去了溫室的花房。
這裏四季如春,花香四溢,處處透著明媚,灑著芬芳,每每來到這裏,心境都會變得翩然恬淡。
“阿樾?”哪知一進門,來無影去無蹤的宮樾出現在這裏。孤高輕狂的背影,薛淩徹一眼便知是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聽到聲音,轉身首先看到的是譚辛蔚,她不太歡脫的麵容和已經…漸漸長起的肚子:“剛才。”
“去哪裏啦?”張口的是譚辛蔚。
“香港。”
兩個男人對視,薛淩徹在他眼裏看到了內容,莫不是回了宮家?那沒他什麼親人,但是他的祖籍。突然想到去那裏,隻有兩種可能,要麼去玩,要麼出任務。他對香港,應該還是有情節的,口音就聽得出,國語說得再好,終歸是有那麼點港味。
“你去香港幹什麼?”這話薛淩徹不好打聽,倒是譚辛蔚無所謂的很。
“上個月末,總裁要終止那邊的貨物供給,所有通道都關閉了,我過去監督。”他還真說了,毫不避諱。
“他怎麼樣?”薛淩徹問的是潘恩佑的身體,上次的資料裏有說到。
“還好吧,你母親在照顧。”
“留下多久?”
“不知道,有事就走了。”宮樾漸漸朝門口的兩個人走去。
薛淩徹點頭之際他已經走至身前,宮樾盯著譚辛蔚懷著四個多月雙胞胎而隆起的小腹站定了腳步,難得一見的淡笑,眼神癡癡:“你的肚子…真神奇…”
“……”譚辛蔚往薛淩徹身邊靠了靠,躲過了他伸過來要觸碰她肚子的手指。
薛淩徹對她這個舉動甚是滿意,而宮樾剛才的萌笑轉瞬即逝,陰著一張臉:“先走一步。”
兩個人再轉過去看他的背影的時候,宮樾已經沿著小路進了叢林,過去就是別墅。
“他肯定是遇到什麼事了。”薛淩徹說。
“你怎麼知道?”
“我了解他,每次有了難以完成的任務,他就會做出那種表情,傻傻的,還不知道怎麼跟人說,找個地方呆著磨時間。”
“你確定他現在還這樣?他看上去比以前成熟多了。”
“我讓夏如風查查他都去幹嘛了。”最後也不再多說,淡淡來了一句。
“那…”她腦子有點不好使:“那我們來這是幹嘛來著?”
“給你采今天的花呀,笨蛋!”他笑著在她腦門上彈了個嘎嘣脆。
“哎呀疼…”她嬌嗔,瞪他一眼。
就這一瞬間,好像回到了過去,他沒走,他們沒結婚,她沒懷孕,他們正在戀愛,還常常吵架。
他笑出了聲音,很懷念她這個表麵討厭內心喜歡的表情。
“蔚蔚你還記的這裏嗎?”他指著前麵一個白色的花架,火紅的海棠最是惹人眼,先行一步走過去。
她乖巧的舉起左手,晃了晃,那枚婚戒,就是在這,他給她戴上的,求完婚還順便在這裏搞了一次愛愛。
“要是時光倒回就好了…”他呢喃。這樣的話,他就可以重新選擇,哪怕不讓她愛上他也行,跟著他受了這麼多苦,到現在都還不能安生。看著正在靠近自己的她,不由得再次呢喃:“給你找個好人家。”說完自己也笑了,當成笑話聽了一般,笑得明媚。
“傻不傻,一個人說一個人笑!”她看著他,撲哧一聲也笑了。
“你有聽到嗎?”
“有啊!你說我這肚子裏是什麼玩意,整天搞得你媽跟蹲監似的煎熬。”
煎熬?一聽這話,他不開心了。當初知道懷孕的時候,她比任何人都高興吧,他還沒有規劃孩子的事的時候甚至連婚姻都不敢給她承諾的時候她就開始渴望孩子了,也是她口口聲聲說願意,說喜歡,說愛的…當然,不是說他不想要,隻不過起先對這件事狂熱的人是她,不是嗎?她現在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抱怨嗎?後悔嗎?
“那你覺得是誰的錯?”他的背後是花架,再不能往後退。
她站定,看他冷了臉她的笑容也凝固了起來,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我…我不是……”
“如果你覺得我錯了,那就是我錯了,我不該讓你懷孕。”
“不是…我…一個巴掌拍不響……”
“嗬!”他冷冷的幹笑一聲:“你覺得你現在快樂嗎?我在你身邊你快樂嗎?像以前一樣的感覺…還有嗎?”
“有…”底氣不足,不敢看他的眼睛,但還是不怕死的直視他:“因為我明明是愛你的…”
他喉結上下滾動著,真是不知道該拿什麼語言回答她,該用什麼態度對待她:“你…的愛可真簡單。”說完越過她走了,朝著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有些挫敗的閉上眼睛,錘錘自己的腦袋,暗自咒罵了一聲。再看他的背影,依舊孤傲冷然,不可一世…這個男人甘願為你不要尊嚴,你還老氣他,譚辛蔚你是不是瘋了。
他有多累,有多隱忍,她明明看的到,卻做不到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