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灑落在窗口上,閃亮的光線顯得有幾分刺眼。
屋內有一女子正在梳妝。她身著桃粉色長裙,手化嫣紅丹寇,頸脖處帶著一條紫色鏈子。三千青絲挽起,梳起了複雜的發鬢。戴著一柄藍色簪子和銀色的步搖。
她臉上的妝容雖顯得不大明顯,可配合著那一身的首飾,卻是透出了幾分的格格不入。
濃烈的香粉味,充斥著整個房間,使人感到了幾分的不適。
這個女子雖美,卻是在不知不覺間給人一種虛偽的感覺。
這個人,正是杜家二小姐,杜銘司。
她閉著雙眼,悠哉遊哉的說道:“你下午到哪兒去了,黛靈。我都差人找了你老半天了。”
黛靈被她這麼一問背上都嚇出了冷汗來了,才慌忙說道:“奴婢到七小姐那兒去了,主子您不是讓奴婢去看看的麼。”
杜銘司敲打著桌子,那一下下的聲響仿佛一隻大錘子一樣,直敲打著黛靈那忐忑不安的心。
“是麼,你也知曉我事多,這一不小心就忘卻了。你也真是的,都不先和我說一聲。”
杜銘司的語氣雖隻是淡淡的埋怨,可黛靈卻也清楚,自己這次是安全了。她恭敬的回答道:“是,奴婢曉得了。”
黛靈也知道自己這麼驚心膽跳的過日子,也隻是毫無意義的罷了。
可是,也不知為何,杜凝寒的那一番話,總是時時刻刻的圍繞在她的耳邊,揮之不去。
再加上近些日子來,二小姐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一直處於喜怒不定的狀態。處理掉了不少的人。
黛靈隻是一個小小的丫鬟,她現在的一切都是主子帶來的,她理所當然得感恩戴德。
但是,如果主子不念往日情麵了的話,她也得為自己找找出路了。
當然,如果她知道杜凝寒所看中的,正是自己這一點小心思的話,那麼她說不定會悔不當初吧。
而影響到她的罪魁禍首杜凝寒,現在的日子也不是多好過。
原身雖也不過是一十二歲的年紀,可卻是從小便幹了不少活,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經驗都比杜凝寒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要好的多了。
譬如現在,不過是劈了一會柴火,杜凝寒便已汗如雨下,體力透支的厲害了。
她抹了抹額上流淌著的汗水,心說,這樣不行,再這樣下去,便是十個自己,也難以支撐下去。
一旁洗衣服的白氏望了望她,以為她是病還尚未痊愈的緣故,心疼道:“你且先放下吧,待會我來就好。快去休息一會兒,別再傷了身子就不好了。”
杜凝寒笑了笑:“娘,我沒事的。倒是您,從早上做到現在了,也早該累了吧,您才應該去休息。”
她咬咬牙,對自己說:現在還不是退縮的時候,一定要堅持住才行。
然而杜凝寒也知道,這樣做也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
她倒是還可以咬咬牙不去在意,畢竟她還是年輕氣狀,可是白氏就不同了,她到底身子骨到底不比從前。而大夫人那依舊是那樣,連一點輕鬆都不肯給她們。
必須想想辦法才行了,絕對不能繼續拖下去!
杜凝寒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法子。雖然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可也沒有其他辦法了,隻能就此一搏定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