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高三的五月份,某個周日的晚自習課間,西北方出現了一彎下玄月,右上角懸掛著啟明星,像是一張缺了一隻眼的笑臉。
不要問為什麼,這樣的場景突然勾起我的思緒。遺忘的記憶、失落的詩意、離別的惆悵,或許還有高考的壓力,一瞬間向我襲來。第二節課,我在數學綜合卷下麵壓著的一張草稿紙上寫下了一篇小說的片段。小說叫做,《天上謠》。
《天上謠》在高考後已然寫完。如今突發奇想想寫長篇。或許是那夜的場景還在作祟,或許是在如今的校園裏看見似曾相識的背影心髒猛地抽了一下。我想要把那些洶湧漫溢出的言語凝結成一個完整的故事。
這部長篇是有原型的。然而我並不願與現實太相似。這裏麵,有被扭曲的真實事件,有從來沒能實現的想象,有許多人的經曆被凝聚到一個人物身上。
我不知道虛構的力量有多麼強大,在這部小說寫完以後是不是會覆蓋了我真實的記憶。可是情節可以虛構,情感不可以。
第一次寫長篇必然會遭遇諸多困難。我並不奢求能寫的多麼成功,惟願沒有邏輯錯誤,能戰勝我的拖延症順利完結。
寫作的時候常常會被當年的故事感動到。高三一年,以及隨後的暑假,留給我的,我都會記得。
別讓文字,對不起我自己。別讓文字,對不起那時光。
“不記流年”。
從來不曾記起是因為永遠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