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煥聞言轉身抱住了蘭熏:“那我們…”蘭熏嚶嚀一聲,更加激起左煥的欲望,他的聲音更加深沉的讓人迷離:“是不是該圓房了?蘭熏…”說著欺身壓上蘭熏嬌嫩的身軀,輕吻住那抹紅唇。
蘭熏顫抖著,有些討厭這樣的感覺,想開口拒絕,但她憑什麼拒絕?她是人家明媒正娶的妻子,新婚圓房,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左煥正想有下一步動作,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打斷了他的春宵時刻。“王爺!不好了!西廂房著火了!恐怕火勢會蔓延到這裏,煩請王爺和王妃快些移步他處。”
左煥用頭發梢想想就知道這一定是顧初寒搞的鬼!真該死!左煥雖然憤怒,卻也不能不顧蘭熏的安危,兩人隻好快些起身去了別處。府裏出了事,全要靠他掌控局麵,他和蘭熏圓房的事隻能待後。
信王府後巷的街道,顧遊扔掉手裏已經熄滅的火種,冷哼道:“想跟我家主子搶夏主子,門兒都沒有!哼。”
顧遊回到西月燕京的顧府,卻見顧初寒正在院中躺椅上一人喝悶酒,顧遊搖頭歎氣,走上前道:“夏主子那裏…我在信王府放了把火…”
“左煥…碰熏兒了嘛?”顧初寒眼中充血,帶著絕望問道。
顧遊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他在放上偷聽了許久,也聽到了左煥曖昧的話語和蘭熏那一聲誘人的嚶嚀。他阻止了兩人圓房,可至於兩人進行到了哪一步,或者在之前有沒有已經行了房事,他也不敢保證。
見顧遊沉默,初寒苦笑一聲,那是他顧初寒的女人,是他此生初愛,唯愛,最愛的女人,他好恨,恨自己背負了這樣的身份,三番兩次的傷害於她,讓她嫁人為婦,甚至要…屈人身下…初寒想都不敢想,如果蘭熏與左煥真的有了夫妻之實,那他該怎麼辦…他閉上了眼睛,一滴淚從眼角滑落,轉瞬消失,與青袍融為一體。繼而,初寒緩道:“無論怎樣,熏兒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誰碰了她,隻能死。”
他願意相信蘭熏,縱然蘭熏在花船裏長大,但在北襄兩人第一次行周公之禮時,她是處子之身。自己破了她的身,就要對她負責,並且他也樂於為此負責。
第二日早,左煥就遣人去北襄送信,蘭熏歡心的很,想著過不久就能見到家人了,拉著弄霜就去院中踢毽子玩,那無憂無慮的樣子讓左煥放下心來。
左煥知道等夏家的人來到西月自然會明白為什麼這麼久他們都找不到蘭熏,所以左煥在送給夏府的信中主動坦白了,免得夏家追究起來,查到不該查的東西。
其實等不到夏家來查,在顧初寒威脅古樂說出蘭熏變了容顏的秘密後,古樂就自動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古樂是傲,又不是傻,左煥和顧初寒他誰也得罪不起,不趕緊跑路易容換種生活,他倆非生剝了他。
再說夏府,已經死氣沉沉了一年多。夏飛鳴三兄弟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事物,隻管找蘭熏的下落。當初飛辰為了救蘭熏才娶了秋水盈,現在蘭熏生死未卜,飛辰哪裏還有精力理會秋水盈,直接搬回了家。秋水盈氣的每日在房裏詛咒夏蘭熏早些死掉最好。秋水盈用盡辦法,終究得不到飛辰的一絲青睞,片刻回眸。情之一字,當真最苦最愚蠢。
夏承業一邊憂心女兒,一邊操勞夏家的產業,也是身心俱疲。夏夫人也是整日的唉聲歎氣,熏兒長,熏兒短的念叨。
終於,左煥派來北襄的人緊趕慢可算把信送到了夏府。管家夏仲寧看來人身份不簡單,連忙把信交到了正在洗漱的夏承業手中。
在信中,左煥先是連聲致歉,說由於自己對蘭熏愛的自私,直到現在兩人成親了,才敢拜見嶽父大人。又詳細說清楚了一年前自己怎麼救下的蘭熏。可惜當時蘭熏摔破了麵容,還失憶了,迫不得已才讓神醫改了蘭熏的麵容,希望嶽父嶽母和三位兄長能有心理準備。最後左煥還表明了愛著蘭熏的真心,現在蘭熏在信王府過得很幸福。他很想帶著蘭熏回北襄,但怎奈路途遙遠,蘭熏因為受傷身體孱弱,隻能再做打算。落款是,小婿左煥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