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賈馬義結金蘭(1 / 3)

詩曰:

意靜不隨流水轉,心閑還笑白雲飛。

文人騷客筆起處,真真假假莫詢追。

書上故事如流水,流水流去誰見洄。

字裏行間若白雲,白雲飛去無時歸。

看到妙處博一笑,茶餘飯後聚一堆。

別問書寫真與假,沒有讀者枉費墨。

閑了無事說個故事,說是故事,三分假七分真,或者是七分假三分真。別管是真是假,那是千年的古事,你我都沒有親眼目睹,全是人寫的,是否有水份?我也說不清楚,那寫書的人早就作古了,我和你都無法去追究。別要吹毛求疵,全作閑暇解悶。說得是古書,評得是個理。展開書頁能引人入勝,這就達到寫書人的目的,合上書卷能讓人回味無窮,那寫書人便不亦樂乎!

話說司馬炎代魏立晉,國號晉,都洛陽,史稱西晉。西晉最強盛時,其疆域西到蔥嶺,東南到海,北抵燕山。西晉承久亂之敝,雖然有一些改良,但是,雍涼有禿發樹機能作反,東吳孫皓未滅,盤踞長江東南,國家尚未能統一。

在徐州不太遠的地方有一座大山之下有片明亮的湖,湖邊有戶人家,主人名叫馬蓬鬆乃於當年馬超同姓同宗,同馬超同保劉備,在西蜀做官,西蜀滅後,馬蓬鬆棄官從商,浪跡江湖,但無經營之術,隻得在徐州一帶尋找一片淨土,開荒種地過起田園的日月。盡管受些辛苦,卻是無拘無束,自由自在,苦中有樂,樂中有趣。

正是:

晨起鋤禾去,暮歸甚辛苦。

春種一升籽,秋收一石穀。

自勞自當食,心曠神也舒。

不聞身外事,安然便自足。

馬蓬鬆自以為覓尋到一處世外桃源,人生活在世上沒有一處能是神仙的境地。那煩惱是無孔不入的,夫妻二人總想生兒育女,也好繼往開來,繼承馬家的香煙。可是一雙夫妻年過三十還是膝下無子,因此,二人愁腸寸斷,憂愁滿腹。

終於妻子懷揣六甲,夫妻二人大喜。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這一天,夕陽西下,突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怎見得:

狂風起,掩日月,天昏地暗烏如鐵。

飛沙走石驚神鬼,蛇入洞穴鳥歸窩。

吹倒大樹連根拔,千家萬戶房頂揭。

說是雨來不是雨,碗大“卵石”四下擷。

緊接著就是狂風暴雨,驚雷閃電。

又見得:

風猛雨急驚宇宙,天搖地動乾坤覆。

那風能移走泰山,那雨能衝破地府。

那電能撕裂天庭,那雷轟平九條穀。

千裏平原成大海,可憐人間變地獄。

那狂風暴雨,急雷閃電整整一夜,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雷聲直震得地動山搖,立時風息雨停日出天晴。

一聲嬰兒的啼哭,好個馬蓬鬆喜得貴子。

夫人問:“兒子叫何名?”

馬蓬鬆哈哈大笑道:“轟隆雷聲中吾子降生,便叫馬隆吧。”

夫人大喜道:“馬隆,好,隆,興盛也;摧滅群逆,克定天下,以隆王室。”

二年後馬蓬鬆又生一子,起名馬英。

馬蓬鬆甚是歡喜,愁生不愁長,光陰如箭,歲月如梭。兩個兒子漸漸長大,不但生得英俊而且聰明伶俐,便以父為師。晝教武藝夜教詩書。十數年後,兄弟二人,馬上馬下,十八般的武藝般般皆通,件件純熟,文章精湛,出口成章,筆中生花。尤其是馬隆文風武德在這四方頗為受稱讚,譽為少年楷模。

馬蓬鬆卻近暮年,身體狀況日以見衰,一日,馬蓬鬆途經山下遭遇群虎而喪命。

馬蓬鬆死時,馬隆二十一歲,馬英一十八歲。馬隆決意要上山打虎為父報仇。

這一日,馬隆牽上馬匹,帶上兵器,這時馬英攔住道:“哥哥,上山打虎為父報仇,弟弟我也要去。”

馬英執意要於哥哥同往,馬隆不依道:“二弟,母親洗衣服去了,如若老母返回斷然不會容我上山打虎為父報仇。”

馬英道:“哥哥,你一人上山,我難能放心,弟弟我願和哥哥同往。”

馬隆道:“上山打虎,凶多吉少,我馬家不能絕後哇。”

家有長子歸如大臣,兄長的話馬英不敢不聽,馬英無奈隻好送哥哥出離家門,馬隆走後,馬英生性心野頑劣,心中暗想:往日父親在世家規甚嚴,現在,母親同哥哥仍不放鬆對我的管教,眼下正是個時機,何不趁此機會出去會會朋訪訪友,闖蕩外邊的世界,是英雄乃四海為家。

馬英想到這裏主意拿定,帶上銀兩,兵器,馬匹,慌慌而去。

正是:人之少年,譬如陽春,鶯花明媚,不過九旬,夏熱秋淒,如環斯循。人壽幾何,自輕身命;貪酒好色,博弈馳騁;狎侮老成,黨邪疾正;棄擲詩書,教之不聽。玄賓易白,紅顏早衰,老之將至,時不再來。不學無術,悔何及哉!

馬英正是這種人物,與壞人結交,與好人結怨,釀成大錯,這是後事暫且莫雲。

這且不說,故事隻從司馬炎(武帝)說起:

司馬炎立位時正值壯年,春秋鼎盛,大有可為,初政卻是清明,率下以儉,馭眾以寬。因此,天下迎了空前的國泰民安。海內蒼生,謳歌盛德,哪一個不望升平?

常言道人心不足意難滿,在這裏話不能這麼說,司馬炎乃誌不在做幾日的安逸皇帝,卻有他遠大的抱負,就是國家必須統一,否則死不瞑目。

這一日,司馬炎召集若幹重臣商討政事,當然了少不了大丞相賈充。賈充何許人也?他乃司馬得政權的有功之人。還要從推翻曹魏政權時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