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立在r市北方的星辰塔,經過千年的洗禮,看遍世間愛恨生死,恩恩怨怨。
月光如雪花紛紛落下般傾灑大地,整個r市籠罩在夜的一片寂靜之中。
暗夜中,高達千米的星辰塔直穿雲霄,在美麗迷人的月光下,若不站在百層之上,誰能感覺到千米之上從塔上落下的滴滴鮮紅?
而此時的星辰塔上,卻進行著一場足矣毀滅此塔的屠殺!
寂靜的夜空中,傳來一聲震怒的大喝——
“戰沄溟!你借著下任家主的權利私自放走了我族罪人戰天痕,你這是何意?”一估摸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手中長劍直指塔頂那一身黑衣在風中肆虐的女子,一嘴的胡子一顫一顫。
“哼,四叔,我哥哥是被戰獻兒那個老女人陷害的!難道以您的老成,連我這個後生小輩都能看出來,您就當真看不出來嗎?”
中年男子手中大刀直指著戰沄溟,“這個自然不用你來追究!何況他是獻兒的親生獨子,你所說之事更不可能!”
“不可能?”戰沄溟冷冷一挑俏眉,“那您可敢把那老女人叫來與天痕當麵對質?”
“戰沄溟,你別太過分,我可是三堂長老之一,盡管你是下任繼承人,我也有能力讓你人心盡失!”
戰氏一族,乃是從上古承傳至今的第一古武世家,擁有絕高的武功心法。第三百五十代中,唯獨戰沄溟與戰天痕的天賦異常絕佳,可因為戰沄溟的父親戰嚴為上任家主,這繼承人的頭銜便落到了戰沄溟頭上。
“嗬!戰氏一族的人我都殺了遍地,這會你就算向所有人宣布撤銷我繼承人的資格又如何?!”戰沄溟嘴角掛著嗜血冷笑,無不譏諷的看著眼前所謂的三堂長老之一。
又是微風刮過,塔頂即可便多了一個同樣四十多歲的妖豔女子,一襲紫色長袍在空中淩亂,隻聽那女聲一喝,空氣之中似乎都有了波動——
“小輩休得猖狂!”
戰沄溟雙足下意識的後退兩步站定,這功力,太強!。
來人正是戰沄溟的姑姑,戰天痕的生母——戰獻兒!
戰獻兒也曾被譽為古武第一人,隻可惜自從沄溟的父親顯示出驚人的天賦後,她便從此很少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
盡管沄溟知道自己現在的功力和她依舊是相差甚遠,但她依舊沒有放開剛剛拚死救出來的戰天痕。
“你不過就是個被我父親踢下台的老女人,三十年前你沒資格與我父親叫囂,當初你用陰險手段害死了他,如今對著他的女兒,你更沒有資格!”
“好!既然你這麼說,我自然不能讓別人以大欺小的說了去!天痕!”
隨著中氣十足的女聲一喝,戰沄溟忽然覺得自己一直拉著段天痕的右手一軟……
轉眼看去,卻是段天痕拿著閃著銀芒的匕首直直的對著自己。
“哥……”
“戰沄溟,你可別忘了,你和他再親,也不過是堂兄妹,而我,是他的親生母親!三十年前你父親奪走了家主之位,這份損失,我就要他女兒的命來嚐!哈哈哈哈——”
戰天痕雙眸一片漆黑,似是失神,半晌後,愧疚的看著沄溟:“對不起。”
“對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沄溟忽然提氣將那一股子內勁聚集左手,“碰——”
戰天痕忽然覺得胸前一疼,口中血花飛濺,緊接著竟被沄溟一甩甩至戰獻兒跟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狂的笑聲竟掩蓋過了戰獻兒以內勁傳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