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真心交付真心,遲早能得到回應。
陸莫封看著向他跑來的顧傾,覺得遇上她,是上天賜給他一生的幸運。
一頓飯吃的還算平靜,起碼沒有顧傾想的那樣硝煙四起。
陸莫封不能喝酒,顧傾陪著師傅小酌兩杯,倒也怡情。
回去的時候,酒意上來,顧傾臉色緋紅的趴在陸莫封的懷裏,好奇的問他。“我不在額時候你跟師傅說什麼了?他對你似乎大大的改觀了。”
師傅那個人其實有點牛脾氣,認死理。要是對哪個人有了印象,就很難改觀。
她第一次跟他提起陸莫封的時候,他那個反應,可不像是滿意陸莫封的。
“話家常。”陸莫封摸了摸她的臉頰,有點發熱。
顧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知道他肯定是好言好語的同師傅說話了,不然的話師傅不會對他改觀的。
“謝謝你,陸莫封。”顧傾勾住陸莫封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謝謝你願意善待我愛的人,不介意放下自己的驕傲。
謝謝你願意為了我,變得平易近人。
唇齒間是酒的香氣,仿佛沾染上一點都要醉了。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又或許是心情不錯的原因。顧傾比平時要熱情一點,陸莫封摟著她纖細的腰身,有點招架不住這樣的顧傾。
“陸莫封,你為什麼愛我?”顧傾咬住陸莫封的耳朵,眼中泛著水光,語氣帶著微醺的醉意。
酒的後勁大了些,早知道,該管著她,少喝一點的。
陸莫封沉默的一個空檔,襯衫的扣子都被她拽掉兩顆。他勉強維持著理智,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沒什麼理由。”
忽然有一天就知道愛上了,哪有那樣閑散的心思去思考為什麼。
顧傾卻對這樣的答案不滿意,窩在他的懷裏鬧騰著,“你敷衍我。”
冷不丁的又被鬧騰的小姑娘啃了一口下巴,陸莫封按著她胡亂扭動的身子,勉力說道:“我想想。”
“那你好好想想。”顧傾似乎對這個說法滿意了,抓著陸莫封的頭發,一會兒親親他,一會兒又去解他的扣子。
陸莫封喂她喝了一點水,也開始回憶起一些事情。
從顧傾八歲到十六歲,整整八年的時間,他們形影不離。
他愛顧傾,這仿佛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又仿佛就在火花閃過的一刹那。
是個冬天,下著大雪。他們在德國的一個小鎮度假,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是銀裝素裹。
那一天是顧傾十六歲的生日,她一早就出去玩兒。
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帶著一頂紅色的帽子。遠遠的看過去,俏生生的像是一朵花兒。
陸莫封一個不留神的功夫,她就一腳踩空,滾到了山坡地下,躺在雪地裏笑著。
他下去把她抱起來,犯懶的小姑娘像一隻小熊似的掛在他身上。
“哥哥,我長的好看嗎?”
陸莫封抱著她踩在厚厚的雪裏,聽著她嬌軟的問著。
“寶寶,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回去再探討。”他親了親她涼涼的臉頰,又聽到她說。
“陸莫封,我們在一起吧。”
他停下了腳步,看她,確信她說的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後來……
陸莫封已經不願意再去想了,他低頭看了看已經安穩睡著的顧傾,輕聲說道:“寶寶,是你先表白的,也是你要在一起的,可是卻也是你先要離開的。”
……
淩晨兩點,陸莫封被叫醒,他看了看還在睡夢中的顧傾,幫她掖好被子出去了。
“他受傷了嗎?”陸莫封收拾好,帶著銀光出門,一邊走一邊問。
“這個暫時不清楚。”銀光把現在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現在都在警局。”
陳子昂因為聚眾鬥毆被拘留,他的監護人是顧傾。這個時候,陸莫封出麵解決,當仁不讓。
七八個少年排成一排坐在長椅上,其中一個嘴角帶著傷,叫囂著,“陳子昂,你等著吧,看老子怎麼弄死你。敢打我,也不看看自己是哪顆蔥。”
十七八的男孩兒,火氣正旺盛。打架這種事情,對警局來說是常見的。
平時教導上兩句,隻要不嚴重,就通知對方的監護人把人帶走了。
隻是今天這事兒有點棘手,在座的八個少年,有三四個背、景不簡單。
尤其是叫喚的最凶狠的那個,唉,不知道該怎麼處置,也隻能暫時晾著,等家長來了再說了。
沒一會兒,有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匆匆趕來。
“王秘書啊,你總算是來了。”一個少年懶洋洋的,完全沒有半夜打擾到別人的抱歉,反而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