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春天你吃了嗎?(1 / 2)

夜涼如水。萬籟寂靜。

“哈哈……”赤腳站在通往市區的公路旁,我忍不住地仰天長笑,正在我得意忘形的時候隻覺腦袋‘嗡……’地一下便被人擊倒在地,暈過去的時候我無奈地嘟喃了一句:“日,又被抓了!”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頂著一雙三角眼的羅克。“肖歌,這是你多少次逃跑了?!你難道都不覺得累嗎?”

“你會累?那怎麼抓我這麼多次還一次比一次有勁!”我狠狠白了羅克一眼,獎勵我的是一大耳褂子,跟著羅克似乎是不爽我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拿電棍狠狠捅了我一下。

“羅克,別讓老子出去,出去了你小心你全族女性,我要把她們—%¥*#%%—”都沒有機會將接下來的話吐出來,正麵就狠狠被踹了一腳,緊跟著就是一頓蹂躪。

“好了,送他去‘黑屋子’!”良久,‘三角眼’羅克他們好象打累了,仁慈地將被捆成粽子一樣的我拖了出去,隱約中我聽見羅克的抱怨聲:“狗日的,好不容易才把新來的丫頭騙到家裏,全被這小子攪黃了……”說到這,群眾的腦海會不會浮現這樣一副畫麵:幾個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警察維護所謂的正義真理教訓著一臉齷齪相卑鄙無恥的我!

如果是這樣想的話就大錯特錯了:首先,我不是罪犯而是一個病人,‘三角眼’他們也不是警察而是醫生;其次,在‘三角眼’的心裏這不是教訓而是治療;第三點最為重要,我比他們帥,他們是披著羊皮的狼而我是披著狼皮的羊,狼皮還是他們拿膠水給我粘上去的!

習慣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毒藥,多年前在某本書上看見的這句話在此刻被我奉為經典。至少讓我從最初對黑暗有著莫名恐懼變得不僅習慣了這間密不透風純鋼所鑄又為了防止病人傷害自己覆蓋上一層厚厚橡膠的黑屋子,甚至還有些變態地喜歡上這裏的環境,在這裏我可以用黑暗來隱藏自己冷靜自己。

這是南部沿海城市一所環山靠海的療養院,通俗一點說就是精神病院,而我是一個在裏麵被人研究的病人,雖然連我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確確實實是我瘋了。不過現在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關鍵的是我記著我叫肖歌,記著那些個將我送進這裏的那幾個人的麵孔,記著我在這裏度過的悲慘的兩年七個月零七或者是零八天,狗日的‘黑屋子’裏沒有光線我不知道外麵太陽是不是下山了。

三天後,病房。

“鴿子,你回來了!”才進門,病友‘包子’就笑嘻嘻地打招呼道。“歡迎,歡迎!”

“娘的,我每次回來你就給我來這一句,你就不能來句新鮮的?!”我沒好氣地白了‘包子’一眼,剛躺到屬於床上想好好睡個覺,另一個病友‘書生’就湊了過來低聲道:“鴿子,想不想看武藤蘭的最新寫真集?!”

“去去……”現在的我哪有心情看小日本的‘國粹’,沒理會還在一旁在那絮絮叨叨什麼‘男人不看武藤蘭,閱盡A片也枉然’的書生翻個身閉上了眼睛。

我所居住的病房是四床位的,沒有閑功夫記名字就各自代表性地取了個外號,病友的外號分別是:包子、書生、蘑菇、加上我的鴿子!其中除了我的名字是被他們問煩了隨口說自己叫鴿子以外,其餘的幾個病友的外號都有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