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名六道,輪回三界(1 / 2)

一碧如洗的蒼穹藍得滲人,沒有一絲的雜質,連太陽都不見蹤影,荒涼敗落的草原,毫無生氣。

帶著血腥味的冷風鑽進衣領子裏,黑發少年緊了緊衣領,順著風的方向前行。少年身後是一片血腥的屠戮場,各式各樣的武器被掩埋在殘肢斷臂下,暈黃的植物被染成妖豔的緋紅色。滿眼望去盡是死人,死象千奇百怪,唯一相同的就是全部被分解了,無一完整。

真是惡心,少年心裏默念。背著屠戮場向前方走著,就像剛才路過那裏一樣,絲毫沒有被影響到,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幾十處屠戮場早就讓他習慣了,才走了3天就遇到那麼多死人,雖然對於他來說第一次看到雖然隻是震撼沒有恐懼,但是就這三天的時間,已經讓他完全適應了這個世界的法則。因為這種遊戲規則,他早已玩過了。重生一次,並不是白活的。這個世界隻有你去適應它,而不是它來遷就你。

這裏的環境用胡適的話來說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用少年前世的話來說就是天堂,但對於現在隻能是迷茫。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這個地方的,但是唯一能肯定的是,他是因為犯了什麼錯才到這裏來的。對於看守的善人所說的七罪,少年沒有一點概念,因為他全都有過。

殺戮、暴虐、貪婪、欲念、嫉妒、仇恨、憤怒,這七樁罪行少年重生前幾乎全占齊了,但是現在他隻是一名普通人罷了,才十七歲而已。剛剛重生不到兩個月,就被所謂的六道除名了。

少年身形纖細孱弱,似乎沒用目的性的向前走著,但是看守的善人說順著屠戮場就能到達人界。人界…。這麼說看守的善人似乎不是人類啊。少年眯眼微笑,俊美的臉龐蒼白無色,似乎很是柔弱。但是少年自己清楚,他自己能殺死不亞於以前看到的任何一個屠宰場那麼多的人。隻是現在,無人可殺,也無理由可殺,他從來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

遠方碧藍的蒼穹染上瑰麗的黃暈,與荒涼的草原連接成一片,似乎像是日落了。到這裏三天少年從來沒見過太陽,不知從哪裏來的光芒照亮了這個世界。少年極目而望,遠方是一片影影綽綽的森林,看守的善人說隻要到達森林就算安全了,森林裏的妖獸很危險,卻是從來不主動攻擊遠方的客人。在這片荒原上可是不同的,雖然自己是一個人所以被獵殺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例外。

少年習慣性的眯起漆黑的眼睛,快速的向著森林走去,過了森林就會有人煙。離森林還有百米之距時,正在疾步的少年忽然猛地向左方跳去,連帶著幾個翻滾,剛站起身來便又是幾縷刀風有如實質的劃過衣服,瞬間開裂出細長的口子,把休閑襯衫劃得亂七八糟。少年站定,逆著光看著眼前的黑影,手背在身後黑芒湧出幻化出一把凜冽的長刀,毫無雜飾,散發著略微的寒氣。

“咦?”黑影一擊不中停下疑惑的出聲。少年也看清了黑影的麵貌,眼神一亮,美人如斯,紅衣妖嬈。紅衣少女大約十七八歲,身形妖嬈,絕色傾城,帶著濃重的魅惑,穿著古代紅色的宮裝下麵卻是輕紗薄縷細長圓潤的雙腿格外誘人。少年眼神垂暗,覺得這個少女抓起來養著似乎不錯,但是現在實力不夠,情況不明,也沒多大的精神卻調教,想了想便放棄了。

紅衣少女自然不知少年的想法,看著俊美少年乖巧孱弱,把人家當做了妖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晃了晃手中彎刀開口:“小公子,你沒事吧,剛才是我魯莽了,不曾仔細查看,倒是嚇到你了吧。”少女好像是把這少年當做毫無力量的貴公子出來遊玩了。

少年定定的看了幾眼紅衣少女,握著長刀的手一鬆,凜冽的長刀便化成黑色粉末消失不見:“姑娘手下留情了,並未受傷!”少年說完微微一笑,臉上帶著紅暈,到真像是不諳世事的少年貴族。

紅衣少女似乎是個缺心眼的,笑了笑,絕美魅惑的臉龐變得格外誘人:“如若沒事,我便放心了。這樣吧,我請你吃頓飯作為賠罪可好?”說完把手中的彎刀別再腰間的刀鞘裏。

少年眼睛一眯,漆黑的眼睛中閃著不明的光遂開口:“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了。敢問姑娘這裏可是黃泉荒原?”說完向森林那邊慢慢的走著。

紅衣少女亦是跟著慢走,頓了頓微笑接著開口:“自當是黃泉荒原,小公子不是路過這裏怎會不知曉這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