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以前我也害怕鬼怪之類的,但隻是存在於腦海想象之中,而如今不僅親身經曆了一些科學解釋不清楚的事件,就連身邊的朋友也陷進了類似的麻煩。
我甚至有點懷疑,我的烏鴉嘴屬性已經惡性發展到了遇誰誰倒黴的地步。
心裏這樣想著,房間裏忽又傳出了胖子的聲音:“黃帝這小子沒義氣,把我攆了出來!不過我也不惜得待在他家!”
我一聽這話,心裏頭就有點不樂意了。
想著前段時間,他胖子在我家白吃白住了幾天,我說句屁話沒有,而今晚攆他出門,也是事出有因,逼於無奈。
況且,我和蕭燚為了他的小命,甘願躲在窗下喂蚊子,這等大恩大德,這小子不僅不知回報,還在背後跟人打我的小報告,說我沒義氣,損壞我的形象。
如果不用計較後果的話,我早就按捺不住性子,衝進屋子裏,給胖子兩腳踹去。
心念未轉,又頓了頓,聽得胖子哈哈大笑,道:“沒事,我和黃帝是哥們,鐵的那種,他家今晚確實不方便,所以我回來住,也是應該的!”
——你個胖子,這還像句人話!
不過,隻有胖子一人說話,沒人回應,但胖子還說得如此逸興遄飛,這種情況畢竟有點詭異。
蕭燚輕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和他一起瞅瞅屋裏胖子的情況。
我探出腦袋,透過半掩的窗戶,看向屋子裏麵,果然隻看見胖子獨自一個人,更無他人。
胖子對著一片虛無的空氣,自言自語,但卻說得眉飛色舞,好像跟前真有個大美女似的。
目睹這等情景,我又覺害怕又覺好笑。
——胖子,你這是在準備登場演雙簧麼?
蕭燚見到胖子,臉色遽變,連忙伸手一按,拉著我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邊上。
“怎麼回事?”借著淡淡的月光,我見蕭燚的臉色有點難看,嚇了一跳,急忙問道。
蕭燚神情凝重,低聲道:“宿主已經上了胖子的身!”
“什、什麼?!”我差點沒忍住,高聲叫了出來。
這個嬰棺宿主是怎麼的厲害角色,從蕭燚的神情間便可窺一二,倘若嬰棺宿主隻是上了胖子的床,或許是因為喜歡上了胖子,還有陰婚可配,可如今卻上了胖子的身,那可就不是什麼好事情了。
很明顯,嬰棺宿主是想將胖子的軀殼據為己有。
“究竟是哪個短命鬼,竟然這樣陷害胖子!”我咬了咬牙,破口大罵道。
既精通茅山術,又通曉掌壇術,除了尹長庚以外,我著實想不到其他人了。
可是,鬥法論道那天,胖子並未參加,尹長庚沒見過胖子,照理說他應該不會向胖子下手。
如果硬要說是尹長庚幹的,那麼他肯定也有法子打探到胖子和我們的關係。
“這天殺的尹長庚!”
腦海裏立即浮現出了尹長庚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我心裏恨得咬牙切齒的。
“蕭燚,接下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