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胖子家!”
胖子家是一座磚砌的平房,有一間偏屋是土牆瓦蓋,似乎上了些年歲了,月光之下,顯得有些失修的破爛。
我心中莫名一喜,正要上前敲門,蕭燚突然伸手拉住了我。
“小心腳下!”
我嚇了一跳,道:“怎麼了?”
“你前麵五步,地下埋著一具下了咒的嬰棺!”蕭燚語出驚人。
我並不知道嬰棺是什麼玩意兒,但一聽這名字,心頭一緊,毛骨悚然,隻覺頭皮一陣發麻,渾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蕭燚神情凝重,好像遇見了什麼難纏之事,道:“跟在我身後,繞道走!”
平常的時候,蕭燚也就夠嚴肅的了,但此時竟然還要嚴肅幾分。
蕭燚把話說完,腳下輕輕移動,小心翼翼地繞了過去。
我跟在蕭燚的身後,也是提心吊膽的,連大氣也不敢喘,盡量側著身體,踩著蕭燚的步伐而行。
等到走過了蕭燚說埋著嬰棺的地方,我舒了一口氣,心裏頓覺輕鬆了不少。
——那鬼地方,果然有點邪門!
“蕭燚,什麼是嬰棺?”我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地麵,問蕭燚道。
從字麵意思上看來,應該是嬰兒夭亡所埋葬的棺材,但如果隻是棺材的話,蕭燚絕不對表露出這樣凝重的神情。
蕭燚看了我一眼,緩緩地道:“順利出生叫胚盤,生而夭亡叫嬰棺!”
我立即懂了。
農村老家,嬰兒出生或者夭亡後,總是要將胚盤埋於地下,但卻沒有聽說會出現什麼怪異的事情。
“這具嬰棺是被人下了咒的!”蕭燚道,“嬰棺故意埋在胖子每天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看來是胖子得罪了什麼人!”
“胖子身上的鬼氣就是來自這個嬰棺?”
“很有可能!”
“那咱們還等什麼,幹脆直接把嬰棺挖出來,一把火燒了!”
蕭燚瞪我一眼,道:“棺主不在,你燒了嬰棺,棺主就隻能把胖子當做宿主了,反而害了胖子!”
一聽這話,我頓時沒了主意。
“那依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我沒好氣地道。
“走一步算一步!”
一直以來,在鬼怪這方麵,蕭燚都是我們的專家顧問,我也從來沒聽他說過這樣的喪氣話,不由得心裏來氣。
“蕭燚,這麼畏縮,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蕭燚翻了翻白眼,道:“嬰棺咒是茅山術的一種,但奇怪的是,這具嬰棺竟然有一道掌壇師的符陣,這也就意味著,對胖子下套的人,是一個精通掌壇術的茅山道士,或者是精通茅山術的掌壇師!”
——精通掌壇書的茅山道士?
我立即想到了一個人,幾乎脫口而出,道:“難道是尹長庚搞的鬼?”
蕭燚想了想,也覺得有可能,但畢竟沒有見到尹長庚本人,不好妄下斷言,所以隻能走一步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