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此時隻有你知我知,莫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
“嗯,你放心,就算是以後刀架到脖子上,姨娘也隻字不提。”五姨娘麵露欣慰。
沈安安見五姨娘放心,便接著說道:“我走了之後,爹爹那邊姨娘可想好了說辭?”
沈安安開始想用生病這一招的,但是如此一來,隻會讓爹爹擔心的三天兩頭往鬆林苑跑。
到時發現她不見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這你放心,姨娘有的是法子,倒是你,一個女孩子,雖有修為在身,但在外麵,強者比比皆是,還是要多加小心,姨娘不求你將那解毒丹尋回,姨娘隻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歸來。”
“姨娘放心”。千言萬語,此刻隻凝聚在這短短的四個字中。
沈安安稍作收拾,便偷偷的溜出了府。
兩日後
沈安安按照打聽來的消息,一路向北出發。
為了安全起見,沈安安此行跟隨的是一隊押鏢的隊伍,一行十六人,那八輛車。
一晃兩日的兼程,此時離引流閣出現的地方還有四五天的腳程。
夜幕很快的降臨
鏢隊的隊長是個大胡子,大家都喊他牛隊長,實則行姓劉,一身強壯的體魄,黝黑的皮膚,還真是壯如牛。
初見時,沈安安覺得這稱呼倒是十分的貼切。
“大家都停下,今晚在此處休息。”牛隊長不時地穿梭在車隊中,下達指示。
人群中大多都驚出一身冷汗,這個地方竟是蠻骨之地,以往出鏢,他們都是白天經過此地,沒想這次竟是天黑到達。
“安哥哥,我怕。”在沈安安開始打量周邊環境的時候,一雙小手偷偷的拉緊她的衣袖。
因為服用調息丹的原因,沈安安的身高也是猛長,加上一身男裝,依然一個翩翩少年郞。
夜歌耷拉這臉,一點也沒有了原本的活力,整個身體微微開始顫抖,趴在沈安安的耳邊低語:“安哥哥,我曾聽說書的先生說過這個蠻骨之地,原本是條河,相傳是千百年前人魔大戰,大戰持續了七天七夜,這條河流愣是被屍體填滿。”
實際比沈安安還大上一歲的夜歌稚嫩的臉上都是驚恐和害怕,他們這腳底下踩著的可都是人魔的骨骸。
夜歌是此行鏢行負責燒飯夜伯的小女兒,因為生性活潑不服管教,夜伯的發妻有去世的早,沒法子,夜伯每次外出隻好帶著她。
沈安安聽後隻是挑了挑眉,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夜歌原來是被這個莫須有的傳說震懾住了。
“你怕了?”沈安安看著小夜歌那畏懼的模樣,有些好笑。
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見麵時的情景。
沈安安離開沈府後便獨自遊走各處,打探引流閣出現的的具體位置,路上剛好巧遇不服管教的夜歌,被夜伯手持大勺追趕著,她神情不但不害怕,反而還一臉的得意,即便是最後被一把抓住,仍舊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嗯,安哥哥,我怕。”夜歌說著又像沈安安靠攏了些。一雙黑黝黝的大眼晴,淚眼汪汪的,十分的可憐。
“好了,別怕,有我在。”沈安安溫柔的拍了拍夜歌的頭,輕聲安慰著。
而這有愛的一幕剛好被夜伯看到。
“夜歌,沈安,你們在這幹嘛呢。”夜伯輕喝一聲,看著沈安安的神色也從原本的欣賞變成了厭惡。
這個臭小子,才多大點就敢和他的女兒摟摟抱抱,若是在長幾年,指不定有多少姑娘被騙。
沈安安到是沒察覺不妥,隻覺得這夜伯看他的眼神變了,不似之前那般友善了。
“爹,我和安哥哥說話呢。”小小年紀的夜歌打心眼裏喜歡俊俏的安哥哥,剛剛被安哥哥摟在懷裏安慰,她一點也不害怕了。
“說話,有什麼話要單獨說,你這個死丫頭,過來。”夜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剛,她這個女兒什麼都好,就是太不知道注重了,看來有時間要好好教教她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什麼叫男女之別了。
“哦,知道了。”夜歌見爹爹真的生氣,倒也膽怯,便乖乖的走了過去。
“你這個死丫頭,竟給人我丟人”。夜伯狠狠的戳了戳夜歌的小腦袋瓜,他真恨不得把她的小腦袋瓜撬開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