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八麵人狼(2 / 3)

“有人可以。”

“誰?”

“五術門滿家的人。”

哦,原來是閭山派的當家的。郝彩跟我講過,五術門對外的當家的是滿澗的老爹滿天,對內其實隻能管理閭山派,長老派他還管不著,掛個虛名而已。滿澗上次施法將我們轉移到無慮山中,難道這個法術可以將人傳到如此之遠?滿澗生死未卜,他老爹閉關修煉,這次能請來誰呢?

“如果能來個二十八天星之一,我們就不用愁了。”郝彩喃喃說道。

“二十八天星?”我說道:“師姐你的課還沒講到這兒呢。”

“嗯,我們五術門也是有等級輩分的,這些天也是奔波勞頓,還沒來得及講。我昨天收到信息,因為你在重生會總部表現突出,被破格提拔為‘地龍’。”

“我就知道有味中藥叫‘地龍’,”我說道:“這是個多大的位子啊?”

“嗬嗬,”郝彩笑道:“五術門權力巔峰就是八長老,滿天別看是五術門的當家的,也隻不過是八長老之一。接下來就是九星,包括北鬥七星加輔佐二星,你父親就是輔佐二星之一。下麵跟著就是二十四天星、二十四山、穿山七十二龍、一百二十天龍、一百二十地龍。”

“後麵沒有了?”

“再就是普通的門人了。”郝彩說道。

“原來就是芝麻大小的一個位子,我算一下,我離五術門掌門還有三百七十五人的距離。”

“別不滿意了,這又不給發薪水的。我加入五術門這麼多年,也不過是天龍而已。”郝彩說道。

原來五術門人才濟濟,像郝彩這樣的身手也隻能排在二百名之後,但是五術門為什麼要讓郝彩和我來執行這麼重要的任務呢?如果真像秦軍所說,他們的計劃成功之後,滅掉五術門不費吹灰之力,那麼五術門應該認真對待才是。

“我認為師姐的實力至少也應當進到北鬥七星中才是。”我說笑道,郝彩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天漸漸地亮了起來,大家陸續的從帳篷裏麵鑽出來,收拾東西,洗漱,生火燒飯。經過這一餐,我們的食物基本吃完,隻有範希的背包裏還是鼓鼓的。我心中暗想,下一餐就要鬥地主了。魚蝦蟹從林子裏回來了,告訴我們周圍沒發現什麼異常。大家收拾完畢,向望街狗進發。

行進了大概半個小時,前麵的魚蝦蟹和郝彩發現了什麼,我趕到前麵一看,一個死人躺在地上。魚蝦蟹正在檢查屍體,然後站起來說:“你們聽過‘守株待兔’的故事吧,這個就是真人版的。”

原來此人昨夜瘋狂逃竄,夜黑看不清路,一頭紮到樹上撞斷了脖子,死了。這種死法可夠冤的,還不如麵對敵人,得個痛快。我們並沒有搬動屍體,範希摸了摸屍體的口袋,沒有什麼發現,我們繼續前進。

約又走出半小時,來到一片空場,看來是秦軍他們的露營地。東西散落一地,帳篷掀了個底朝天,還有幾具屍體橫在當中,一片狼藉。看起來昨夜這裏是一片混亂,不知道是何人能造成這樣的破壞,給人帶來那麼大的恐慌。

“你們有沒有發現,周圍村子的莊稼幾乎和森林接壤,但是林子裏麵沒有人進來的痕跡?”魚蝦蟹問道。

是啊,除了我們和秦軍露營的地方,沒有見過其他人的痕跡。

“那能說明什麼?”

魚蝦蟹將一具屍體翻過來:“是因為林子裏麵有吃人的猛獸!”

魚蝦蟹沒把屍體翻過來之前,隻見這人臀部血肉模糊,誰知正麵更是恐怖,肚子被撕爛,內髒全都不知所蹤,整張麵皮都不見了,露出兩隻圓圓的眼睛。再細看其他屍體,也都有被撕咬啃食的痕跡,不是缺條胳膊大腿,就是少塊皮肉。有一具屍體甚至脖子幾乎被扯斷,隻剩點筋肉連著。

大家見到這番場景,不由得膽戰心驚。小曼扭過頭不敢看,範希直接把早飯吐到了地上,小張和暴龍強忍著惡心臉色泛青。

“什麼野獸這麼凶?”我早上並沒有吃多少東西,幹嘔了一下,大部分的惡心感覺來自範希,他吐得昏天暗地,又不敢離我們太遠。

“不是野獸,”郝彩說:“是‘八麵人狼’。”

郝彩臉一沉:“是該跟大家說明白了,此行用‘凶險無比’來形容都是不準確的,應該是‘九死一生’。我們五術門弟子責無旁貸,但是其他人不必冒這個險,我原本以為我們這些人還可以堅持些日子,可‘八麵人狼’的出現讓形勢迅速惡化。”

範希喃喃的說:“我們又能去哪裏,回去還不是要麵對重生會的人。”

魚蝦蟹嘿嘿一笑,說道:“我從一開始見到你們兩個,就知道這江湖上要出大事,果然不出所料,這是要出幾百年不見的大事。如果這件百年不遇的大事發生的時候,我沒有參與在裏麵,沒有親眼目睹整件事情的始終,那我將遺憾終身,畢竟我有機會見證這一切。所以,我跟你們兩個走。”

魚蝦蟹又轉過頭對小曼和小張說:“你們兩個帶著暴龍和範希到安全的地方等我們,車你們開走,事情一結束我就會去找你們。小張會領你們去安全的藏身之處,小曼了解重生會的路數,可以避開他們,就算不湊巧與他們正麵相遇,也可以與其周旋。”

小張扶了扶眼鏡說道:“我在這裏也是拖你們的後腿,那我就先躲避一下。”

魚蝦蟹拍了拍他的背:“一定要小心,照顧好你嫂子。另外多探聽些情報,我們下一步能用得著。”

小張點了點頭。

小曼有點依依不舍:“不要擔心我們的安全,我知道一個男人要走的路,我也知道男人一定是要在痛苦與磨難中成長,我不會阻止你,但我要你活下去。”

郝彩這個時候開了一個玩笑來打破這種充滿張力的氣氛:“這兩個男人我至少能帶一個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