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朝,在這片蒼茫的土地上黯然了三代朝臣,奈何苛捐賦稅讓人悲歎,流離失所已是常景。廟堂上,那天子此時臉色淡然,大有‘世間唯有我矗立’之態,麵對朝臣上奏的諫表奏疏,蒼白、默然,伸手一拍,‘啪’的一聲脆響,朝臣愕然。
“卿之所係,朕知,喔哈…”霎時,淡然的換作了一聲困倦,雙手舉起伸展,
“朕乏了,落王,剩下的事情,你該知怎麼辦了吧?”倦怠之態中好一犀利的眼神飄向那廟堂下的白衣男子,隻見那男子上前一步,作揖已是,
“臣弟自知。”男子低頭,天子嘴間一笑點頭示之,安可,安可。大袖一揮舞,徐徐走入後堂,留下廟堂唏噓萬分,哀歎夏洛之事態,自身安命,何如?何如啊!
那低頭男子自然處之,抬起頭,隻叫人霎時愧疚,麵如冠玉,中耳聳立,清海雲之所身,一身白衣飄然於廟堂,奈何怎像一位世外之人。烏黑之發隨之擺動,雲白之膚安然自若,隻是那眉眼間甚是陰冷。此奈夏洛朝之冷顏俊王——落王,夏渺然。
眾臣上前作揖,如老者衰然,顫抖的雙手一示,
“落王爺,這皇上的意思…”頓然,老者已是古稀之年,本已是兒孫膝下之命,奈國之死之,怎可退隱安然。夏渺然一如初始,情不外露,上前拍拍老者的枯槁之手,
“右相,安即可。”說罷,揮袖走出大堂,徒留一陣冷兮。
這夏洛王朝可說是將死之朝,眾人皆歎,當年揮淚斬殺之勢,白骨碓砌的夏洛,朝花夕拾繁華似錦,瓊樓亭榭水連相接,好一派大好之示。怎可,自殘照帝即位之始,宮變叛亂,群雄四起,雖是鎮壓兵叛,還可自保。隻是這事態自此已是第三朝,叛亂割據雖有下降態勢,可皇帝好一派逍遙心態,令人不禁一顫。
現今夏洛王朝的皇帝——夏渺鋒,出始即封為太子,與落王夏渺然自幼交好,在眾人看來,這深宮內院的親情皆可僅稱為‘情’而已。豈不知,皇帝與落王哪是‘而已’就可知曉的。先帝本應十一子,現五人已於先帝作陪,還剩六人,夏渺鋒把落王留在王都,其餘各自遣散邊遠的封地之處,且手無兵權,空有個王爺之名,朝廷封賞罷了。這事情不過自夏渺鋒即位六年內就改變於此,曾記當時朝堂重臣皆唏噓坦然,怎可一夕之間大勢已定,皆對此帝佩服然,可至第七年起,此帝一場大病後,性格大變,這落王倒是從始至終一派淡然,雖統管朝堂,可各司已入正軌,廟堂已無君勢,各地的剝削之勢漸起,王都耳目大都閑來無事,每每回信,皆一字‘安’即可。
而今三年過去,可謂天災人禍、流離失所、剝削已常。倒是落王終日安頓於府中,稱病不朝,群臣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