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便宜老爹跟老媽工作繁忙不在家,從文才有機會好好的整理一下穿越以來自己目前能回憶起來的信息。
他的腦子現在就像是得了偏頭痛的病人一樣,時不時的就會疼。完全沒有征兆,來的快去的也快,每次伴隨疼痛來的,是或長或的一段記憶,就那麼生硬的揣進腦子裏,跟自己的經曆重疊在一起。
陷在軟綿綿的沙發墊裏,從文的指甲幾乎快把真皮的沙發給扣出一個洞來。這次揣進來的記憶裏,是一個花錢不知節製,流連風月場所的富家子弟尋歡作樂的場景。
不用多說,這又是那個敗家子的記憶了。
這個從文,出生在一個影視世家,爺爺從國富,是老一輩的知名導演,拍了少說三分之一的老戰爭片。奶奶從安,嫁給爺爺隨了夫姓,是個英國來的女演員,在當年的老電影裏,常演幫助祖國建設的外國友人或者是戰爭年代的外國記者這類的角色,跟爺爺片場相識,後來留在中國,這個中國跟穿越之前的那個不同,雖然大致上差不多,但是肯定是有差異的,比如穿越前的那個就沒有從國富這麼個導演。。
父親從景明,作為導二代,理所應當的成為了一個知名的演員,如今還活躍在熒幕上。母親楊麗,知名女演員,童星出身,至今也活躍在熒幕上。
穿越到這個酒色掏空了身體的倒黴蛋身上之前的從文,就是一個普通的藝校學生,家庭一般般,父母跟演藝圈半點沾不上邊,雖然很想進圈子,但是沒有門路,在橫店混了一年,除了常常負責組織群演的現場導演和幾個一起橫飄的底層群演朋友還能對他有點印象,其他誰也不記得他。
這麼好的底子跟機會,怎麼就產出了這麼個敗家子?從文一邊疼的直冒冷汗一邊嘖嘖稱奇,明明是影視世家,從爺爺輩開始都是有文化高素質的人,家教上也不是放任不管,這個跟自個兒同名同姓的奇葩是怎麼歪成一個除了皮囊一無是處的敗家子的。
都說穿越黨,尤其是這種魂穿而且被穿越的家庭成員齊全的,都要演一段時間再慢慢轉變成自己的習慣,做出一個浪子回頭,痛改前非的樣子,這才是正常套路。
但是從文表示臣妾做不到啊,這種成天到晚紙醉金迷,除開抽以外吃喝嫖賭一應俱全的極品敗家子,他真的裝不來。貧窮真的能限製人的想象力,去這哥們常去的銷金窟,大概踏上大門前鋪的紅地毯的一刻自己就會一秒露怯了吧,這跟兜裏有沒有錢沒關係,小市民的生活過多了,適應不來這個啊。
疼了這麼多天從文也沒能想明白這個問題要怎麼解決,總不能把家裏的長輩全叫到一塊,把腰一叉:“哥幾個!你們的兒子,或者孫子已經掛了!現在本大爺附身了,你們就感恩戴德吧,本大爺積極上進,肯定比你們那個敗家子強,放心,本大爺會給你們養老送終的。”
真要這麼來一出,哪怕說的再怎麼委婉,隻要核心思想沒變,估計隔天自己就會躺在本市最好的精神病院裏麵接受治療了。
得了,隨遇而安吧,車到山前必有路,還能真的把自己給綁了送精神病院嗎。
便宜爹媽估計還在片場呢,從文還有好些日子能閑。
iam sex and i know it~~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聽著這個騷斷腿的鈴聲,從文一陣的牙疼,這兩天沒有帶著這個手機解鎖密碼的記憶來,一直打不開這個鎖,好在剛剛那段記憶裏有,從文順手從沙發邊的小案桌上抄起手機,接通了電話:“喂?哪位?”
“我懷孕了,你說怎麼辦吧?”
嗯……
哈?
“你哪位啊?”從文實在沒能對這個信息量巨大的話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你這個時候跟我裝了?”對麵的姑娘聲音倒是挺好聽的,就是說出來的話讓從文腦殼發暈:“說了讓你戴套,讓你戴套,你怎麼跟我說的?不戴舒服?現在你舒服了,我懷孕了!你就說這事兒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