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突然飄起了鵝毛大雪,夾雜著北風吹著,顯得異常的寒冷。
不過幸好,秋槿內功不錯,站在這雪地裏,倒不是特別冷,隻是風吹過她的臉夾,耳邊帶著呼呼的風聲,臉夾被凍著通紅。
原本坐在秋千上的四皇子,此時卻是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秋槿走近,眼中卻是多了些戾氣。
“你是皇兄派來的人?”四皇子身高不過一米七左右,隻是秋槿現在也才一米五左右,眼前的小男孩,活像個大叔,擋住了吹來的風雪。
有些事,秋槿見多了,自然不會慌亂,隻是急急的跪在地上,認真的嗑了個頭道:“回主子話,奴婢是司製房宮女,今兒皇上登基,奴婢這會是送新衣到聽花閣給琳貴人,路過時,多有停留了會,杯了規矩,請主子贖罪。”秋槿一邊說著,一邊低頭頭,沒有半點逾越之意。
四皇子本宅心仁厚,見小小碧女跪在雪地裏,心中多有不忍,隻是害怕這宮女見著了自己的在這裏哭,所以才想多問,但現在看來,這丫頭是個懂事的人,也不像個好麿嘴皮的人。
“既然如此,那你就回了吧,風雪大,宮女凍著了,可不比主子。”朱陽啟一邊說著,已經轉頭,不再多留,隻是秋槿起身,倒又見著朱陽啟身上的龍氣,瞬間不見。
秋槿看得清楚,也切實感受到了。
“那主子也快些回宮,生病可不好受。”秋槿從來不是個惹事的人,隻是這事,她非惹不可。
朱陽啟聽著宮女關心自己,心中頓時感動,但卻沒有回頭,隻是嗯了聲,消失在風雪之中。
秋槿搖了搖頭,轉頭,回自個宮中去了,這皇宮裏長大的人,有幾個能有待人於情呢?
這四皇子雖然說自小受皇上寵愛,連名字中,都與漢陽帝同字,這可是皇子中誰也沒有的莫大榮耀。放眼朝野,那個人見著他不是倒戈相向呢?
可現如今,漢陽帝一死,三皇子登基,這朱陽啟照樣是不受人待見。
不是如此,他一個皇子,天寒地凍的,一個人在禦花園內,怎麼身邊連個宮人也沒有。
心中自是相著一些事,但是皇家的事,與她無關,她是有她的任務在些。
秋槿一邊趕著回司製房,一邊倒是想著,這麼半年來,宮裏各各角落都找遍了,根本找不到大魔頭的蹤跡,會不會大魔頭,早已經離開皇宮了呢?
也許隻有自己還傻乎乎的留在宮裏。
回到司製房,裏麵的一群姐妹們,已經換上了新的宮裝,按照規定,每每新帝登基宮裏的宮裝都會換上另一種款式,新帝們要的是新氣像,而卻忙死了她們這些司製房的人,日夜趕工。
屋子裏生了碳,剛進門秋槿便感到曖和了不少,而這時有個姐妹,拿著件新的宮裝,放到了秋槿手中。
“秋槿,你雖然年紀最小,可在我們幾個人中,份位卻最高,這是你的新宮裝,好看著呢。”說話的是和秋槿住一個屋的秋藍,是個活潑的丫頭,今年十五歲,進宮兩年。
秋藍說完話,秋景倒是從中擠了出來道:“是呀,秋槿最好了,位份高也是應該的,這好看的衣服,當然配著秋槿最好了。”秋景和秋槿雖然名字音,可是性子卻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