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腿一收,人就打了個轉身道:“在。”
“去準備一下,帶上咱們準備的聘禮,明日,我們就去京城。”秦齊眼睛盯著那紙條,頭都不抬的道。
“啊?”何牛呆了下。
明日就走?不是要等上幾天,等那些物資都到了,秦陌寒也恢複得有些人樣了,再去京城?
“少囉嗦,快去準備。”秦齊將紙條遞給身體都前傾出木床的秦陌寒,對何牛喝道:“東西不必太多,就咱們獵的一些皮毛,和從柔然人那搶的寶石什麼的,算了,你大致準備一點,回京城再弄詳細的好了。”
何牛一頭霧水的哦了一聲,在秦齊那冷冽若刀的眼神下,麻溜的出去,找人去布置後頭的事了。
秦齊手一掃,將何牛忘記關的門給關上,轉頭看向秦陌寒。
匆匆將紙條上的字看完,秦陌寒手指一撚,那紙條便成了粉末,低聲道:“鎮南侯。”
“隻怕他是早有預謀。”秦齊輕蹙起眉頭道:“時間卡得這麼好,隻怕不是想幹涉姑娘婚事這麼簡單。”
“我原來不敢肯定,不過現在看來,那些刺客應該是來自南疆。”秦陌寒手一揮,將那些碎末丟入火堆中,淡淡的道:“那些人,手段極為殘虐,追殺我之時,隻要前麵有人擋著,不管是柔然人還是飛鷹軍,都是直接碎屍,那種手段,和玄幻子極像,隻是,武功沒有玄幻子那般高強而已。”
雖然武功沒有玄幻子高強,可卻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一個個的都瘋狂到眼中隻有殺戮,便是頭被砍下,那手還揮舞著武器要砍人。
若不是他衝破了血誓,若不是有林朝的洗髓,若不是有顧欣悅的神甲神兵。
他早死了。
秦齊瞧了他一眼,伸手扶著他躺了回去,道:“也就是說,南疆和鎮南侯有勾結,而五皇子隻怕和鎮南侯也有所勾結。”
秦陌寒冷冷一笑道:“你想想,當初蘇岑怎麼帶兵上的京城?”
南海離京城隔了幾千裏,要想上京,隻有兩條路,一條,是從閩州沿海而上再通過江南,走漕運那條線上來。
另外一條,是穿過南嶺從兩湖直接上來。
南嶺之地,就已經和南疆混雜在一起,屬於南疆的勢力。
如果沒有南疆的默許,蘇岑那兩萬人根本到不了京城。
當時蘇岑跟他說的時候,他還以為那是蘇岑買通了那些小部族。
現在想想蘇岑當時的表情,那種欲說又忍住的神情,再想想顧欣悅那紙條上寫的,蘇岑默許蘇星星前來通告……
隻怕,當時南疆放行,是跟鎮南侯有關,隻是,蘇岑有所忌諱,無法明說,隻能暗示。
可自己當年太過於單純直率,居然一點都沒有懷疑,那背後藏著的隱情。
“可,南疆和鎮南侯為什麼會選擇五皇子?”秦齊眉頭依然緊蹙著道。
“這些問題,我們直接去京城問吧。”秦陌寒輕吸了口氣,再度從木床上坐了起來,冷聲道:“反正我剩下的兵馬也不多,正好,帶著一起,繞路京城,給妹子辦完婚事再回甘州。”
我倒要看看,兩萬鐵騎之下,誰******敢拿欣悅的幸福做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