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會裏勾肩搭背成雙成對的突然就多起來了。
田文文看著幫會裏老公老婆叫做一團的情人們不禁一陣惡寒,是不是有一天她和塞外大神也會這麼膩歪?同時另一條令人震驚的事在周四的下午在一陣沉寂中靜悄悄的爆發了。花和尚在苦追呦呦鹿鳴未果的情況下,在塞外大神離開的第九十六個小時後終於在這一天宣布:他要結婚了。
對於第一個宣布領證結婚正式上崗的未婚夫婦,幫會眾人給予了極高的熱情。其中以素來和他交好的老狼和剛哥最為熱情,在許諾了塞上兩個十萬的大紅包之後,開始打聽起新嫁娘的消息。
花和尚打著馬虎眼,就是不肯說出新娘的情況。引得眾人對這個蒙著麵紗的神秘新娘頗感好奇。
桃花朵朵開語出驚人的問道:和尚你該不會為了結婚自己練了個人妖號吧?
花和尚一時語塞。
我是李剛罵道:考,和尚你個幾吧傻b不會真的練了個人妖號吧!
幫會裏哄得炸了鍋,窘的花和尚更是不好意思辯解,他倒是真的沒有自己開女號,雖然實際上也比那強不了多少……
花和尚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引領領證新高潮。連著幫會裏的極品玻璃好伴侶都要趕回長江大浪,浪滾浪。田文文目瞪口呆的看到那個叫做悠悠我心的姑娘說:青青咱倆也去領證吧。
然後青青子衿矜持的回了句:討厭嘛,死鬼,聽你的好了。
田文文看了看頭頂上轉的飛快的吊扇,又聞聞被太陽烤出焦糊的鞋底味的空氣,渾身抖了個激靈,濕乎乎的胳膊上因為立毛肌收縮而突起的一層小疙瘩讓她有種置身冰窖的錯覺。她訝異的盯著顯示屏問道:“陽陽,現在國家允許玻璃結婚?”
祁陽沒搭理她,繼續收拾著課本,走到宿舍門口時回頭看看手機說:“今天毛概老師劃重點,現在是兩點二十五分,去不去隨你。”
田文文暗叫一聲糟糕,來不及收拾東西飛快的在鍵盤上啪啪敲了幾下就從床上拽起毛概書,追了出去:“你等我一下會死哦!”嗔怪的瞪著樓梯口的祁陽,鎖上門不情不願的攆了上去,“紫惠和美新中午怎麼都沒回來?”
“她們****選優秀幹部。”
“哦”田文文很順便的挽起祁陽的胳膊,“陽陽,今年暑假你別回家了好不好?去打工吧,怎麼樣?”
“叔叔阿姨又去旅行了?”祁陽扶扶貼到鼻子上的眼鏡,一副了然的表情看著她。
“對啊,讓我去姥姥家住,我才不要,家裏那幾個小鬼整天和我搶電腦。”田文文皺著眉頭,想著舅舅家的那對雙胞胎弟弟頭就大了,她寧可在這裏租個房子一邊打工一邊報個培訓班學點東西也不要去被那兩個小鬼折磨。
“回你自己家不就好了,貌似你去年暑假就沒回吧?”祁陽打掉纏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別拿你的爪子來玷汙姐純潔的形象,我又不是蕾絲邊,對你沒興趣。”
田文文嘟著嘴,“我對你更沒興趣。”回家啊,她更沒興趣了,爺爺跑去加拿大找叔叔家的小妞妞玩兒去了,家裏連個人氣兒都沒有讓她自個住?不要,打死她都不要。田文文愛看恐怖電影,尤其是在失眠的夜裏,漆黑的宿舍靜悄悄的,她瞪著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瞅一圈,大家都睡得正香的午夜,田文文就像偷食兒的老鼠,,鬼鬼祟祟的從背包裏掏出小平板,蒙著頭在一片淺淺的呼吸聲中,戰戰兢兢的哆哆嗦嗦的看著白天拷貝的電影,嘴巴裏塞著一口中午留出來的白麵大饅頭,生怕看到恐怖鏡頭時自己激動的叫出聲來。
祁陽看著她多變的表情就知道她想的是什麼了。發現田文文這個癖好,還是剛上大一的時候的事了,每次想起來她都忍不住想要抽搐。那還是大一開學沒多久,宿舍裏的人還沒有像現在這樣關係鐵。為期十二天的軍訓讓這群嬌生慣養的小姑娘們沒心情玩鬧,宿舍裏的幾個姑娘總是睡的很早。那天晚上臨睡覺前,薑美新說起了高中時半夜偷偷看《女生宿舍》,那本紅極一時的校園恐怖小說可是祁陽高中時代留下的最大的陰影每次提起總是背後一陣發冷。偏巧那天晚上她又鬧肚子,祁陽半夜起來時,就聽見宿舍角落裏傳來一陣微弱的呻吟聲,她再細聽又沒了聲音,原本想要去廁所的欲望就這樣生生的憋了回去。可是這種憋悶的感覺相信各位也能理解,它是真的不受人主觀意識控製的,硬逼著自己眯了半個小時的祁陽隻覺得自己在不去就要一泄千裏了,壓下心中的恐懼,戰戰兢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安慰自己咱好歹也是接受高等教育的大好青年,怎麼能被那些個虛幻的東西給嚇到。長舒一口氣,心裏總算有些底氣了,那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卻再次傳了出來。祁陽咬著嘴唇打量了一下四周,這一眼她就沒忍住,一聲“媽!”把宿舍其他幾個正在做好夢的姑娘全都喊了起來。一口饅頭沒嚼好的田文文一下子被這一聲“媽”給嗆到了,吭吭的咳嗽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