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禍事(2 / 2)

這個電話,是繼那次之後田文文第一次撥出,想著麥兜那個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架勢,田文文就頭大,她實在是難以把麥兜和昨晚祁陽描述的那個一派謙和的俊秀恩人並到一起。她更難想象總把媽媽帶在身邊的小**能做出這麼大義之舉,難以想象,實在是難以想象,這簡直比她田文文單挑塞外大神還意外獲勝更要聳人聽聞啊。

然而這事情就是這麼聳人聽聞,他麥兜童鞋確確實實就是救了她田文文,田文文忍著心中的悲憤,想著自己就要忍受麥兜的奚落還要委屈十足的求著人家賞臉讓自己報答一番,田文文聽著那嘟嘟的聲音,心裏有一種被人逼良為娼的感覺,這滋味,真他娘的不好受。

不過,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沒有體會到田文文現在心裏的痛苦,語氣十分不耐的接起電話:“喂!”低沉的男男聲有些莫名的熟悉,田文文愣了愣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大早被麥媽媽叫起的麥兜跟著沈柯急急忙忙的跑到醫院裏,結果看到的卻是季芹坐在病床上大口啃著蘋果一臉笑嘻嘻的看著他們,無名的火氣一股腦全上來,原本起床氣就不小,也顧不得看來電顯示,煩躁的對著電話那頭就是一嗓子:“媽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他媽在那吭吭哧哧半年放不出個動靜!”

一聽這話,田文文火氣也上來了,好你個麥兜,我費了多少個腦細胞才決定給你打這個電話,剛一上來就是一通罵,我招你惹你了,語氣不善的回了句:“沒事!”也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到一邊摔到床上。宿舍幾個剛剛爬起來的懶姑娘看她這副模樣都很詫異的聳聳肩,識趣的沒有出聲。

“呃……”麥兜聽著嘟嘟的聲音,有些莫名其妙,這大清早的誰這麼神經。再想想那個女聲總覺得有些熟悉,聽起來很清脆,不可能是琴可可那丫頭,她從那天晚上被丟在商場裏之後這幾天一直窩在屋子裏不肯出來,就連吃飯也是躲著他的,那是誰呢?想著,麥兜翻看了一下通話記錄,這一看,麥兜又忍不住罵了一句:“媽的!”

麥兜這下子是真的火了,你說這丫頭早不打電話晚不打電話,偏偏等他生氣時打來,真不知道是傻還是傻。某些人絲毫不認為自己做的有什麼過錯,鐵青著臉走進病房對著季芹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活夠了就給老子吱一聲,還******玩酒後駕駛,**的是不是覺得你寫的檢討還******不夠多!”轉了個圈從口袋裏掏出根煙來剛要點起來就聽見季芹弱弱的說:“醫院裏不讓抽煙。”

麥兜摔了手中的煙卷又指著季芹的鼻子罵:“**自己不想活了還他媽害老子,******文文剛才好不容易給老子打個電話,都******被你給氣走了。”

季芹拽拽一旁坐著給她銷蘋果的沈柯,隻見沈柯瞪她一眼什麼也沒說,火氣也蹭蹭的上了來:“**的別******罵了,我剛才接著吳局的電話了,我被停職反省了,他娘的說我以身犯法,奶奶的我不就是撞壞了一根指示牌麼,賠了他不就成了,老娘現在可是半個無業青年了你們還在這罵,他娘的還不是讓你們給灌得!”

沈柯一聽這話瞅瞅她貼了紗布的額頭火氣也消了一半:“娘的待會我給老爺子打個電話。”

“別,我爸他們正在路上呢,待會還指不定怎麼個情況,你先等等再說。”季芹聽著沈柯見軟的語氣氣兒順了不少,奪過他消了一半的蘋果一口咬在嘴裏。

麥兜瞪著眼前兩個沒心肝的家夥歎了口氣:“還吃,老子媳婦都被老子罵跑了。”

“該!”季芹解氣的幸災樂禍,“我腦袋縫了五針你到現在連個屁都沒放。”

“離心大遠的又死不了,老子擔心個毛!”麥兜尋了個坐兒閉著眼,半響又說道:“額頭別再留個疤。”

季芹笑道:“留不留又不用你惦著,你還是想想怎麼哄文文吧,後天就要去北京了,我看你怎麼辦。”

沈柯笑眯眯的瞅著季芹的額頭,巴不得那裏留個疤才好,省得他整天提心吊膽的怕這妞被誰惦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