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小尤子罵罵咧咧的口頭禪她是一直都不喜歡了,於是說:“你這口頭禪不好聽,能不說還是不要說的好,這樣就不會被人重複了。”
“哼”小尤子不滿地瞪了眼李南池,懶得搭話,蹲下去一個使力將三十厘米高的鹹菜壇子抱起來,悠哉地走過去朝桌子上一扔,還不忘朝李南池訓:“這麼好吃的東西,你怎麼會忘了呢?你這人是有多『迷』糊。”
既然小尤子不願意再提,李南池也就不揪著口頭禪的事情不放了,按在人類的年齡,小尤子十來歲的年紀正是叛逆期的開始,應該是最討厭大人的囉嗦了。
李南池抿著嘴,同時不得不感歎一下小尤子的力量,要知道她那一壇子隻要有三十斤朝上,她搬起來都很費力的。
這時候小尤子站到凳子上,打開鹹菜壇子的蓋子,然後伸手從中撈出來一條蘿卜幹放在嘴裏嚼著,“咯嘣咯嘣”清脆的聲音讓他越吃越上癮。
看小尤子吃得倍兒香,李南池挑了挑眉,一點胃口都沒有,同時心想:這貨真能吃鹽,原來蚩尤喜歡吃鹹菜。
突然悅蓴著急忙慌地跑到門口,手上還提溜著一塊染血的白布,她氣洶洶地將手朝前一伸,喊道:“李南池,這是不是你做的。”
一臉懵『逼』的李南池看著那染血的布有些眼熟,順口朝悅蓴問道:“啊,什麼意思?”
悅蓴換了一口氣,咽了咽幹涉的喉嚨:“就是我之前給你的那個提議啊,今天就有一塊血布送到了大伯母的手中,大伯母當時就嚇得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了。”
李南池走過去,將血布拿到手裏,終於認出來這是左丘郢衣服上的布料,她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不是我做的。”同時加快腳步離開果園朝家裏趕去。
悅蓴趕緊轉身跟上,邊懷疑地問:“真的不是你做的?”
李南池擰著眉不耐煩地瞪了悅蓴一眼,口氣十分生硬加確定地道:“不是?”
而草屋裏,聽到聲音的離修從屋裏出來,朝嘎嘣嘎嘣嚼個不停的小尤子問:“發生什麼事了?”
小尤子手裏提溜一根蘿卜幹,笑的一臉邪惡,臉上的表情拐的那叫一個難以形容,掐著蘭花指,故意捏著嗓子裝腔作勢地說:“吆,現在擔心了,郢少出事了,那兩個小妮子內訌呢,有好戲看了,你要不要去加把火呀。”
離修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小尤子:“你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人家主人出事了,你還傻樂,唇亡齒寒懂不懂?”
小尤子搖頭,一臉認真地朝離修請教:“不懂,什麼意思呀?”
離修提起的一口氣直接被小尤子的話打散,他真的不想要理會這家夥,直接從門旁的桌子上拿著水壺倒杯水。
還站在凳子上的小尤子撓了撓頭:“我嘞個去,真不禁逗,我都活了這麼久了,就這幾個詞我還能不懂,你也太小看爺了吧。”
離修猛地轉頭,陽光型的大眼十分犀利,滿臉冷酷地譴責:“那你還不趕緊去幫忙?”
“嗯,”小尤子噘著嘴,從凳子上跳下來,不耐煩地重複著:“這就去,這就去。”然後就跑了。
離修走到門邊看著小尤子跑走的背影,還遠遠地能聽到小尤子留下的那句:“幫我照顧好汝兒……”
離修抿了抿唇,收拾一下小尤子的爛攤子,才回屋去。
另一邊的別墅裏,林潔嫻已經被人扶進去休息了,客廳裏坐著左丘萸和左丘易啟還有舒赫。
當李南池她們趕到的時候,三人轉頭看過來,眼中並沒有帶上排斥和懷疑的光芒,李南池頓時放心了,走到左丘萸的一邊坐下問道:“你們說到哪裏了,可以繼續了。”
悅蓴看了看選擇坐在了一張單人沙發上。
坐在斜對麵的舒赫看著李南池說道:“我們打算派人去救援,隻是這救援的人選有點麻煩。”
李南池定了定神,直接說道:“我也去,但是首先我想要知道郢少他們到底在什麼地方,姑姑她為什麼會去那裏?”
舒赫立刻沉默,然後遲疑地轉頭看向左丘易啟。
左丘易啟閉了閉眼睛,那張已到中年剛毅的臉上滿是疲憊,看來是這些天也沒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