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纖長如蠟般凝脂剔透,嗬嗬!可觀!可觀!這時眼角的餘光瞥到擱在琴案上的瑤琴,好像......這把琴似乎很眼熟!定睛一看,不禁眼睛狹眯起來,這是......娘的琴,確切的說,是許青鴻送給娘的那把琴。想到許青鴻這個名字,安詳、沉澱的內心有一股怒氣洪流般直竄心頭,情緒失控的猛抽出手,打斷了正在閉目靜診的狐男,站起身,一掌拍在琴弦上,斷裂的琴弦發出“睜”的旋鳴,回蕩在半空之中,震的耳膜發疼。哼!許青鴻是嗎?眯眼看著已經斷裂的琴弦,斜勾起唇角,動了我的人,惹了我銀心兒,那麼......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人世上走一遭......!撫過斷弦,抬頭看看被我過激的舉動而驚愣的有些錯愕的人,嚇著你了嗎?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溫潤如你的麵孔居然也出現這樣的表情,看來倒是我的罪過呢!走到一邊的文案旁,看著擺放於上的文房四寶,執筆輕笑,還真是懂得縱情山水、觀星賞月、秉琴閑坐的文人墨客呢!這走到哪兒,都得有筆墨伺候著。信手寫下幾個字,遞到一直凝眉注視著我的狐男麵前,拜托!請不要這麼直盯著我,被這麼一個絕世大美男醒目直視著,還真有點怪不好意思呢。本以為這把琴在我和月竹逃亡時被不慎丟失了,現在竟然出現在這裏,說明是你給揀回來並修好了它,那麼就請你再次幫我將它修好吧!仁修不解的讀過手上的字跡:“請幫我修好這把琴,多謝!”寥寥幾字,再無其他。修好這把琴?當然沒問題,隻是......蹙眉看著眼前的女孩,數月不見,此時的她已經恢複了一些元氣,不似起初的蒼白沒有血氣,稚嫩的一張小臉更顯明眸皓齒、清透可佳、靈氣逼人。隻是剛才還處於暴怒中要毀琴的人,現在居然企求自己修好這把差點被她毀掉的琴,轉變如此之快,另他有些匪夷所思,直覺告訴他,有問題!“你可識得此琴?”識得此琴?內心蔓延一股悲切,認識嗎?當然認識!看著他點點頭。見她點頭,仁修卻更加的不解,既然認識,可為何會有剛才那番舉動,難道是與這琴有什麼恩怨?又或者與這琴的主人?輕輕一笑:“可以,我會修好這把琴。”雖然不解,但仁修還是捕捉到了自她眼中閃過一抹輕不可見的傷痛,轉瞬即逝。仁修不忍再繼續深問下去,怕提起不好的回憶而刺痛這個外表冷漠堅強的小女孩。是嗎?那最好了,執筆再次寫了兩個字交給狐男,即而轉身步出亭外,我怕我再不走的話,真的會再次出掌毀了那琴。先前的那一掌,我隱忍著隻拍出了一陣掌風。雖然是許青鴻送的,但畢竟是娘生前最心疼珍惜之物,我......不想毀了它。“明日,你那頭上的紗布便可取下。”身後響起狐男的清潤聲音,似乎有些急促,腳下的步伐頓了頓,是怕我聽不到嗎?回首對他嫣然一笑:那麼,明天我會等你,謝謝!望著那個快步走出去的小小身影,直至看不到她的蹤影,仁修這才微微一笑低頭看著手上的薄紙和斷了弦的琴,從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女孩就讓他有些詫異,直視他的眼神冰冷的沒有溫度,如臨大敵般。再次的相遇讓他更加的驚訝、疑惑,自己居然感應不到她絲毫的靈知,這是從未出現過的事情......她是一個隻有五歲的小女孩沒錯,可每次見麵看到她掩藏在眼底的沉靜、近乎抗拒而冷漠的眼神,都會帶給他一種不平凡的衝擊,平靜了幾千年的心湖竟然泛起了絲絲漣漪,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去多關注這個迷樣的小人,心疼的想要保護好這個實則如瓷娃娃般易碎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