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迎鳳宮——
太後躺在她的床上,用手撐著頭,頭上戴著華麗的鳳冠,還有許多珠釵,脖子上戴著“南海玉珍珠項鏈”,(為什麼叫玉珍珠呢?那是因為這項鏈上串的每顆珍珠都不小,而且圓潤度與光澤度一點兒也不亞於那些珍奇的玉石。)身上還披著“金羽旎鸞裳”,(這衣服是用細如發絲的金絲做成的,所以十分輕薄,摸上去十分柔軟,估計整件衣服握在手裏都看不見。)腰間係著金珠絛子,手上戴著翠瑒鐲,顯得那樣的耀眼,那樣的雍容華貴。太後兩旁站著兩名宮女,分別是盞屏和畫屏,是太後跟前兒的“紅人兒”,所以身著也不普通,樣貌雖說不上是奇美,卻也清秀不俗。
殤月一進這所華麗的宮殿,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抑:這裏太輝煌,讓她喘不過氣來。
亞琦也十分擔心,殤月甚至能清楚的聽見她“噗—噗—”的心跳聲。
“臣妾(奴婢、奴才)拜見皇太後!”沁貴妃、亞琦、殤月、塔西等許多奴婢奴才們齊聲說道。
“玉貴妃呀!你可算來了!嗬嗬!”太後的聲音雖然緩慢柔和,卻帶著一種譏諷,“你可讓老身等的時間太長了!”後麵一句話,太後的語氣明顯變了。
“臣妾知罪!”亞琦連忙跪了下來,頭上的汗珠滴在那金子做的地上,旁邊的人都摒住了呼吸,不敢說一句話,靜待著事情的發展——漫長的寂靜。
“太後!請別怪罪娘娘,都是我不好,耽誤了娘娘來迎鳳宮給太後您請安!”殤月終於耐不住了,也跪了下來。
亞琦十分吃驚,用驚訝的表情看了看在自己旁邊的同樣跪著的殤月,而殤月也看了看她,擠出了一個表示要“同甘共苦”的表情。
“哦?你的錯?”太後回過頭來說,“你叫個什麼名兒啊?”
“回太後,奴婢叫殤、偶不,奴婢叫薩娜。”好險啊!差一點就說漏了!
“薩娜。好!本宮今天就要聽你說出個所以然來!”
“事情是這樣的:今兒早奴婢與娘娘本都準備好了,就快要去迎鳳宮給您請安了!誰知奴婢身子賤,在這麼緊要的關頭竟病倒了,是娘娘照顧了我半天,這才耽誤了正事兒,求太後治罪!”殤月裝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她又瞥了一眼太後,發現先前太後眼神裏的責備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又說,“太後!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呀!請太後治奴婢的罪好了!放過娘娘吧!”
“那麼,有誰給你作證呢?”沁貴妃在這時候又差了一杆子,“萬一你說的都是假話呢!”
“這、”殤月在想該怎麼圓過去,“沁妃娘娘你就是證人呀!”
“證人就是柔兒(沁貴妃全名叫上官沁柔,太後叫她柔兒。)?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太後疑問地說。
“對呀!我又不知道!”沁貴妃也很疑惑。
“沁妃娘娘來到玉玄宮時看見我坐在主子們才能坐的位子上了吧!”殤月說。
“是看見了!這與你生病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就對了,正因為奴婢生病了,玉妃娘娘才讓我坐在她的位子上的,要不然,奴婢哪有膽坐在那個位子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