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依然是那副冷冷的樣子,“她是衙門的女捕快,你回答她的問題便是。”
雖然很不情願,但劉大人還是回答了肖青的問題,但卻是對著陸風說的,“昨晚,犬子吃過飯後便說回房休息了,一切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麼不妥。直到今早,下人叫他起床,卻怎麼也叫不起來,這才發現出事了。我們並未挪動屍體,他一開始便是在場上躺著的。”
陸風和肖青的視線同時放在了地上的那一灘血上麵,這難道不是受害人的血……
這時,仵作驗完屍,向陸風抱拳道,“總捕大人,劉公子死於中毒。他所中的毒是一種專門用來毒老鼠的藥。這種毒很常見,基本上家家都有。他的死亡時間初判為昨晚子時,也就是說,他死了已經有兩個半時辰了。”
陸風說道,“據我所知,這種毒鼠藥藥性較弱,若想毒死一個人,起碼要三兩才夠。三兩毒鼠藥,足足有一碗那麼多,他是怎麼吃下去的。”
聽過陸風的話,肖青的臉上也出現不解之色。肖青看向陸風,繼續問道,“這種毒鼠藥的發作時間是多久。”
“即刻發作,也就是說,案發時間就是昨晚子時。”陸風說完將視線放在了另外一個勘察現場的小何身上。
隨即問道,“房內可否毒鼠藥的痕跡。”
隻見小何抱拳答道,“這房內使用的茶杯,和一切器具,均未發現毒鼠藥的痕跡。”
聽過這話,肖青眯起了眼睛,看向陸風,“一大碗毒鼠藥,他不可能吃掉。因這種藥是即刻發作,所以更不可能慢性對他下毒。若是他回房後被人強灌,必會反抗,房內肯定會有灑出的毒藥。也就是說,要不他真正的死因並不是毒鼠藥。要不就是他外出被人灌入毒鼠藥,然後凶手又將屍體運了回來。”
陸風點點頭,但是臉上出現一絲不解之色,“仵作已經驗證,他卻是中此毒而亡,應該不會有錯。”陸風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這衙門的老仵作已經在衙門工作了二十多年,還從未出過錯。
肖青搖搖頭,“我並不是說仵作的驗屍結果有錯,是假設一種可能,會不會凶手以一種特別的方式蒙蔽了我們。比如說他先將受害人殺死,然後在灌入毒鼠藥。”肖青說完將視線放在了仵作的身上。
仵作向二人抱拳道,“人若是死後,被灌入毒藥,也可以檢查的出毒藥,這種說法不是沒有可能。但是,若想驗證這種說法,隻有一個辦法,那便是,開膛驗屍。”這受害人是劉家的公子,恐怕劉大人是不會答應開膛驗屍這種事。
果然,如仵作所想,劉大人一聽這話,震怒了,說什麼也不同意開膛驗屍這種事。陸風冷冷的看著他,說道,“劉大人你稍安勿躁,我們不會輕易開膛驗屍。但是你們所有人必須要配合。若是我們搜集到線索,貴公子是被人在外麵所害,然後將屍體送了回來,那便沒有必要開膛。”
劉大人終於冷靜了下來,點點頭,“好,我們配合。”
劉大人將劉家從上到下,所有人叫到了大廳裏,供陸風他們一一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