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我倒要看看是你滅了我殺人坳還是我們把你打回那十八層地獄!”石木奎啜了一口唾沫,拾起流星錘便運功,嘴裏大聲叫嚷著“拿命來!”便飛身向上,往那石梁柱的中端使勁一砸,石梁應聲而斷,落得四分五裂,底下的兄弟也忙四處閃躲。黑衣人見這人群開始亂竄便主攻麵前的石木奎,緊握寶劍朝他胸前刺去。石木奎曆經沙場多年,殺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心中默念:這五年老子功力大增,要是這黑衣人真是玉瑾公,不管是人是鬼,倒是還有把握與其一戰。要是不是他,對方的武功路數倒是一時半會瞧不清楚,萬萬不可掉以輕心,力求短時間內將他拿下。有了這一念頭,他也就拚盡全力接招。但是那黑衣人的身法極盡變化,雖然劍招有限,恐也是身法詭異,令人防不勝防。身影快、出招狠、劍法準,短短幾招已讓石木奎暗暗捏把冷汗,他剛躲過一招,趁著空隙,忙朝人群吼道:“娘西皮的,你們倒是給老子快點上啊,他不是玉瑾公,使的不是逍遙劍法,你們怕個球啊?”眾人聽了這話雖還是驚魂未定,但也不敢違抗老大的命令,忙三五抱團朝那黑衣人追去。
“是你們逼我的。”那黑衣人沉吟道,可剛剛那令人膽寒的嗓音卻瞬間變成了尖銳的女聲。
石木奎一愣,心中已有了心思,開口便道:“小娘子,五年不見,莫不是舍不得你哥哥的溫柔鄉,自動找上門了?”
那黑衣人眼裏寒光一閃,控製著劍氣又給了石木奎麵門一擊,“如果你少說兩句,我倒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些。”
“哈哈哈哈,”石木奎心中沒了懼意,耍起招式來更是得心應手,“在哪練了五年花拳繡腿,還敢一個人上這酒仙寨找死了?曲醉薇,聽說五年前你的情郎,也是在這被天一派殘忍分屍的。”
“你胡說,”黑衣下的曲醉薇心神被擾,拿劍的力道不由得分散了幾分。石木奎知是目的達到,便更肆無忌憚地開口,“索性跟了我石大爺,保準讓你********,比那死鬼玉瑾公可好了數百倍。”
“你再口無遮攔,我殺不了你也會讓你斷子絕孫!”曲醉薇牙根發顫,氣得麵上的金鐵麵具也差點被內力震飛,她紅著眼,怒目道。
“嘿嘿,著急發怒幹嘛?我們這還有上百號兄弟,各個都比玉瑾公功夫好,一定會把你喂個夠…哎喲,你這小娘子,五年不見,身段倒是出落得越來越好了,穿著男裝也凹凸有致。”
“我要撕爛你的嘴…”曲醉薇怒不可遏,但眾人已離她越來越近,石木奎也轉攻為守,引誘她往人群中去。她思量再三,雖然已修煉了無極門的武功心法,但是劍招顏妃真隻傳授了她一套燕決三式,這套武功顧名思義,隻有三招,力求三招內解決掉敵人,招式繁雜,幻化多端。而平常招數她隻知簡單的劈、砍、刺,如若真要對付這上百號人,無疑是癡人說夢。剛剛她已經使出了燕決三式中的“月上海棠”,哪知被石木奎硬生生接下,這一招她已使出了三層功力,要是在對石木奎戀戰,恐怕逃出去都有困難。
石木奎見她動作有所遲疑,暗歎道是時候了,便朝人群使了個眼色,趁曲醉薇思索之際,從空中忽降下一張彌天大網,四角都由兩名彪型大漢扯著繩索,還未等曲醉薇有所反應,她就被石木奎如甕中捉鱉一般,困在其中了。
“石木奎你個卑鄙小人…”曲醉薇恨得咬牙切齒。
“哈哈哈哈,怪隻怪小娘子你不知江湖險惡,不懂背後防人。這次你又落入我手裏,不知道你還會不會像上次那般嘴硬呢?”說著,石木奎又露出一臉的心疼狀,“可惜啊可惜,這次可沒有一個玉瑾公能夠救你了!”
曲醉薇一時語塞,縱她百般掙脫,這繩網也絲毫不動。她見那群如狼似虎的男人已對她起了色心,毫無顧忌地朝她走來,一時也竟慌了神,想也不想便抬劍運功,把寶劍從網洞裏向離她最近的石木奎飛射出去。石木奎早已卸下防備,對這突如其來的暗襲也輕巧一閃,雖躲掉這利器,滿臉戾氣的臉頰卻被這劍氣劃出了一道深深地血口。石木奎捂著流血的傷口,自知在兄弟麵前失了顏麵,於是破口大罵道:“娘西皮的,老子今天不把你弄死,老子就不叫石木奎。”眾人紛紛叫囂退在一旁,已準備好看一出好戲。
石木奎胡亂抹了幾下臉上的血跡,快步走上前,拎起坐在地上的曲醉薇的衣領,抬手就給了她兩巴掌,“小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敢對你石爺爺動手,盡管你裝神弄鬼,還不是落在我的手上。”
曲醉薇被這突如其來的兩巴掌打得氣血上湧,她啐了口帶血的唾沫噴在了石木奎臉上,嗔道:“今日我不幸落入你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我奉勸你,最好把我弄死,不然,就算我隻有一口氣在,我也會要你們殺人坳灰飛煙滅!”
石木奎擦淨臉上的血水,譏笑道:“嘿,骨頭還是那般強硬,我倒要看看,待會沾了你石爺爺的雨露後,你是跪地求饒不要呢,還是像個騷娘們一樣,求著我還要呢?”曲醉薇一臉驚異,還沒來記得細想,便見石木奎扯開繩網後,抬手在她的後背上拍了兩掌。她頓時感覺體內氣血亂竄,這會兒已經不能打坐運息,隻是一霎那的時間,便感覺喉頭一甜,口中已溢出了一絲鮮血。石木奎笑道:“小賤人,居然受了你爺爺兩掌,還沒昏死,你這五年,到底是修煉了何派武功,內力居然可以短時間內如此強勁,乖乖道出,我興許可以放你一馬…”
“你倒還有心思打這般鬼主意?”曲醉薇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