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您模樣就可以猜到,那個遺物怕是不見了吧!”少女撅了撅嘴,擔憂道,“如今莊主不見蹤跡,少莊主又來討要……”
“慎言!”月老難得發了怒,打斷了少女的話,嚴肅道,“司徒公子早就與我們月莊無任何瓜葛,而我們的少莊主是月透,聽明白了嗎?”
“是!”少女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了。其實,她還想說的就是,月透去哪了?
這時,一個小藥童抱著一個琴盒出現在後院,道:“月老!有人將這琴放在了門口……”
月老微微皺眉,可待到看到琴盒上的那朵蓮花標誌,他愣住了。這琴是……築瑤琴?
過了一會兒,月老捧著琴盒返回涼亭,而司徒很安靜地等在那裏。不過,卻在看到琴盒時,他還是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從月老手中接過琴盒,司徒撫摸著上麵的花紋,微微笑道:“母親,孩兒將琴拿到了!”說著,他朝月老躬了躬身。
月老怔愣了片刻,終究還是強笑道:“孩子,一路順風!”
“告辭!”說完,司徒轉身就走了,連頭也沒回過。
看著那遠去的身影,月老似是呢喃道:“就讓月族的子嗣,用另外一個方式在外麵存活下去吧!”
月老的這句話很輕,輕到仿佛根本就沒說,可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少女知道,月老的內心肯定有很多話想說,但就是說不出來……
——
月莊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就像百年前它突然出現那樣,悄無聲息地消失了。而在幾年後,關於月莊的傳聞漸漸變成了傳說。到那個時候,人們才突然意識到,月莊真得成了傳說。
而又過了幾年,夜羅門代替月莊出現在了人們麵前。可是,它再也不是行醫救人的存在,而是人人談之色變的“魔教”。
……
蓮花教的餘孽在一夜之間消失在了人們的印象中,然後漸漸淡去。除了在某個小鎮上,一個瘋子般的獨臂女人嘴裏偶爾蹦出這三個詞,但是,誰又會去在意呢?
……
王翠婉的父親王貴帶著王翠萍和王平安以上門女婿的身份,“嫁”給了鄰村的一個“老”姑娘。婚後沒幾個月,一個新生命的出現,讓王貴變成了“後爹”。
……
接手“聚珍饈”的周恒,開始時,一切還算順利。甚至,因為金錢的充裕,他納了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小妾。在周圍人的恭維裏,他逐漸墮落,忘記了自己。
但是,周恒終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自己身邊親戚的貪婪。他們為了更好地“生活”,揮霍,偷工減料,高利貸……他們忘卻了曾經流言的不堪,在逐漸擴大的欲望裏迷失,然後沉淪……
可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戰爭,讓他們失去所有。可惜,他們忘記了自己在底層掙紮的曾經。從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就這樣,在顛沛流離之間絕望死去。
……
三國鼎立之分終究被打破,而打破這一切的人,聽說複姓“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