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出那噪音,像手槍開火,就在我們家窗戶外——”
“那聲音不是我弄出來的。”哈利堅決地說。
“因為那聲音使我弄出來的,有問題嗎?”莉莉從遠處走來,撥弄了一下吹在臉上的頭發。
“你!?”弗農的臉氣得通紅。
這時,弗農的紫紅色寬臉膛旁邊,出現了佩妮那張瘦長的馬臉,臉色鐵青。
“你們為什麼鬼鬼祟祟地躲在我們家窗戶底下?”
“好——好,問得好,佩妮!你在我們家窗戶底下搞什麼鬼,小子?”顯然他不敢向莉莉發難。
“聽新聞。”哈利用順從的聲音說。
弗農和佩妮氣呼呼地交換了一下目光。
“聽新聞!還聽?”
“是啊,新聞每天都在變的,你知道。”哈利說。
“別跟我耍小聰明,小子!我想知道你到底打得什麼主意——別再跟我說什麼聽新聞之類的鬼話!你心裏明明知道,你們那類人——”
“留神,弗農!”佩妮緊張地說,於是弗農一下子把聲音壓得很低,“——你們那類人不會出現在我們的新聞裏!”
“那是你的想法。”哈利說。
“我同意哈利的看法。”許久不出聲的莉莉開口了,“會有人出現在新聞裏的,過去有過,未來也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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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最近有什麼事情發生?”哈利悶悶不樂地說。
“沒有,你知道,即使有也不可以跟你說。”莉莉微微一笑。
“剛才那聲爆響真的是你發出的?”哈利很懷疑。
“當然——”莉莉笑著拖長了聲音說,“不是。”
“真的?”哈利好像有點高興了。
“真的。”莉莉很認真地說,“不要老是認為你被大家孤立了,好嗎?你一直被大家密切注視著,剛才那人就是為了保護你而來的,你今晚就可以看見他了。到時候你就可以知道事情的大概了。說真的,你得過莫裏那一關。我說過,阿不思不想你們有太多危險才這樣做。”當莉莉看到哈利怨恨的表情時,她轉過身麵對哈利,“不要怨恨他,他無時無刻不想著你,現在巫師界都在說你呢,到時候赫敏會跟你說的。你是最後的武器,你是最重要的。”
“真的是這樣就好了。”
“哈利,想想高興的事,這在今晚尤為重要,好嗎?我知道你在為塞德裏克的事自責,可是那真的不是你的錯。還有,盡量不要夢到那走廊好嗎?那會害死人的。”莉莉摸摸哈利的頭,溫柔地說。
“我不是小孩子了。”哈利抗議道。
“是啊!”莉莉讚同道,“可是你還有很多東西不懂,不是嗎?”莉莉看看表,“哦!這麼遲了!我得趕回去開會了!哈利,今晚要堅強一點。”莉莉轉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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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拉貝拉一溜小跑走遠後,厚拖鞋的啪嗒啪嗒聲和網袋的丁丁當當聲都消失時,莉莉從黑暗中走了過來,她緊張地說:“來,我來幫你!”一邊將達力的一隻手臂搭在她的肩上,“我們剛剛開完會,多洛雷斯來得真快,真是太可惡了。但是,你真的幹得不錯!”莉莉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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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可怕的聲音從落在桌上的那封燃燒的信裏傳了出來,充滿了整個廚房,再有像的空間裏回蕩著。
記住我最後的,佩妮。
佩妮看上去似乎要暈倒了。她跌坐在達力旁邊的椅子上,兩隻手捂著臉。信封剩下來的殘片在寂靜中化成了灰燼。
“這是什麼?”弗農聲音嘶啞地說,“什麼——我不明——佩妮?”
“哈利必須留在這裏直到警衛來接他,你們早在他1歲時就答應過的。”莉莉冷冷地開口,“這裏是他的保護傘,他不能離開這裏,佩妮你也知道的。”莉莉走到佩妮麵前,與她麵對麵,“那是你妹妹的兒子,他擁有你沒有的魔法,他是救世之星。你要明白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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