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南顏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她起身洗漱完畢,吃完早餐,已經將近午間時分。
“清水,走吧!”
“娘娘,不若用了午膳再出去,要不奴婢怕咱一會兒趕不上午間的飯。”清水說的擔憂,情深意長,處處為南顏考慮,哪知南顏聽完她的話,非但不領情,反而滿是鄙夷地說到:“清水,這你就傻了吧,午膳趕不回來,咱就不會來了唄,在外麵吃不就得了。”說著起身,就向外走。
“可……可外麵的……不幹淨啊,娘娘。”清水著急地勸說,天知道她出宮的時候,夜暮天給她一個任務,那就是不論如何都不能讓娘娘私自出去,現下可怎麼辦,她真是太沒用了,嗚嗚,好像哭。
“娘娘,您等等奴婢。”清水剛一衝出門就發現南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全身緊繃,似在忍受著什麼情緒,清水跟了南顏兩年,大多數隻需南顏一個眼神,她就知道南顏想要什麼,可現下,南顏這麼反常,而且南顏堵著門,她根本就看不到外麵發生了什麼事,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喜兒……你,你怎麼來了?”果不其然,南顏開口說話,聲音帶了絲顫抖,帶了絲哽咽,想要上前,卻硬生生站在原地,此刻的南顏就是這麼的糾結,這讓站在背後的清水不由側開一步,想要看清前麵之人。
隻一眼她就怔在原地,這個女人她見過,南越的皇後,長相酷似娘娘,卻偏偏多了一抹稚嫩,可她此刻的眼神再也不似先前看到的那般楚楚可憐,欲說還休。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妒婦,刻薄的嘴臉,滿眼恨意。這讓清水看得有些難受,明明是極其相似的臉,怎麼這張臉卻是越看越討厭。
“小姐,南顏,為什麼,為什麼要回來,要回來奪回屬於我的一切。”喜兒的話中滿是質疑,就好像南顏真是那個奪走她幸福的人。
“喜兒,事情很複雜,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解釋清楚的,我隻是想告訴你,我不想傷害你,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是我最不想傷害的,那個人定是你。”
“哈哈,不想傷害我,你不想傷害我卻奪走了夜暮天,這一次他回來竟然要趕我走,讓我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他可真敢說,當年我代替你嫁給他,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他了,不怕告訴你,夜暮天從來就是我的幸福,現在你們一個兩個的讓我去尋找幸福,你們是有多殘忍。南顏你走好不好?將夜暮天留下來,他可以繼續喜歡你,我隻要能看到他就夠了,好不好?南顏。”喜兒竟是有些癲狂,從一開始的歇斯底裏,到後來的苦苦哀求,南顏同情的望著她,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恍然間發覺,曾經那個跟她偷跑出宮,為她守夜,為她挨罰的女孩子早已不見,剩下的隻是一個貼著人皮麵具的行屍走肉。她的本性早已迷失在那座精致的牢籠,她的善良早就交給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