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庸醫,養著你們不是讓你們吃白飯的!郡主到底怎麼了你們都看不出所以然來?!都給本王滾出去!”淩釗看著臉色蒼白的不省人事的人兒,心裏不知有多痛!幹什麼要懷疑她?她說得對,明知太子對自己很重要,為何又要對他下手?在岐北的那些日子,她分明也是對自己有情啊!天哪,到底誰能來將她喚醒?淩釗的手輕輕撫上了那毫無血色的姣好麵容,心裏一陣陣的難過。
“歌兒,歌兒……”細語輕聲喚。是誰,如此溫柔的喚著我的名字,如春風般的煦暖?好想睜眼看一看那聲音的主人,怎奈卻力不從心。罷了罷了,管它是誰,反正自己也要死了。哈,適才才說最怕生不如死,果然現在的狀況可以說是一語成讖,真真的生不如死!
“歌兒,不要睡了,四哥錯了,四哥給你賠不是,你醒醒,醒醒——”又是那個聲音。四哥?他才不是四哥,四哥那個冷臉冷心的家夥,居然不相信我!還疾言厲色,什麼暗生情愫,呸!
“歌兒,你再不醒來就把你交給父皇給你治罪,然後發配到遠遠的地方!”語調驟然淩厲了些。我真真的氣不打一處來,“呼”的喊了出來:“淩釗你莫要太過分!”
淩釗怔怔的看了我片刻,然後猛地將我摟在懷中,狠狠的,仿佛要將我揉在心裏。
“好了,太好了,你嚇死我了!怎麼動不動就嘔血昏迷呢?”
我用力將他推開,“您是王爺,奴婢是罪人,莫要髒了您的衣裙您的手!”
“歌兒……”
“停!”我打斷了他,“王爺金口,怎能叫我歌兒這等下作之人的名字?不要叫得這麼親,奴婢怎敢汙了您的口!”
“你這是要做什麼?一定要與我劃清界限嗎?難道你忘了在岐北的時候了?”
“王爺莫非糊塗了?在岐北什麼都沒有發生啊!”
“你!”淩釗語塞,“那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樣,王爺您是主子,您想怎樣就怎樣!,您愛怎樣就怎樣!”
“唉,”他歎氣,“莫要任性了,可好?這件事我們不要再提了好不好?我不是懷疑你,隻是所有的一切都……”
“算了吧,四殿下,在你心裏,太子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我輕笑,“如果可以,我寧願沒有認識你,寧願沒有再嚐試一次心酸的滋味!婆婆說的對,感情這東西,‘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掙紮著想要下床來,繼續道,“若是你將我交給皇上發落,我無話可說;若是你信我,那麼,放我走,我永不會再踏進皇宮半步!”
“不!”淩釗厲聲拒絕,“我不會放你走!”
“你這又何苦?難道我死在你眼前你就滿意了?”
“我……”
“四哥,你,就讓我走吧。”我無奈的歎氣道。殊不知,自己的心也在這一刻微微發顫。也許這一別之後,再也無相見之日了吧。
我有些癡的望著他那張與冥幽相似的麵孔出神,淩釗俯身過來在我唇畔輕輕印下一吻,“明明是那般不舍,卻還裝得很是堅強,歌兒,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讓我走,求你,四哥,讓我走!”
“先不說這個了,你先養好身子,至於太子那件事你別想了,交給我。”淩釗見我堅持要走,早已不耐,擺擺手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