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與皇上,一同愛慕額娘,這不是個秘密,父王與皇上還相約共同守護額娘,最終額娘跟了父王,皇上也未有怨言,也是默默的在背後守護著額娘,所以,身為額娘唯一的獨子,皇上也愛屋及烏,對我極其寵溺。”
“可是,好景不長,皇上登基後,將南疆治理的國泰民安,確實是個好皇帝,但是不知從哪流出傳言,說父王記恨皇上,說為了助皇上為帝,葬送了父王與額娘的家族,還說父王手握兵權,妄想自己稱帝,嗬,再好的關係也抵不過流言蜚語。”
“皇上沒了親兄弟,也沒了任何可以依靠的勢力,隻有這個皇位是他的全部,皇上自然很忌憚父王起兵謀反,父王血氣方剛,受不了流言蒙羞,自請命前往邊境鎮守,皇上,則就答應了。”
“父王一走就是十多年,帶著額娘一同去了荒蕪人煙的邊境,就隻留下剛剛記事的我,而他們再回來的時候,就隻有擔架抬回來的父王了。”
鳳淺歌越聽心越緊,沒想到皇上對三皇子那麼縱容,原因是這個!
三皇子頓了頓,吞了口口水,看的出來,三皇子的鳳眸染了些霧氣。
“父王被抬回來的時候,我跑去問太醫,太醫說父王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是為了有事與皇上說,我被攔在了宮外,就等,等,等到的隻有披了一層白布的擔架,父王,連最後一句話都不是對我說的,他,就這樣去了,不管不問了我十多年,就算是這樣,我也有幸見到了父王一麵,而額娘的麵容身形,隻停留在我記事那年,他們要出征的時候,十多年啊,我都快記不清了。”
“嗬,搞笑嗎?父王一生隻娶了額娘一人,一生也隻有我一個孩子,留下了空蕩蕩的江府,也不知父王最後那句話,究竟是什麼。”
鳳淺歌聽的有些動容,瞧見三皇子神色憂傷,不忍問道:“三皇子沒有去問皇上嗎?”
三皇子搖了搖頭,閉眸言道:“不是沒有問,是問了也沒用,父王額娘,下葬在了皇陵,之後皇上便昭告天下,追封父王為護國大將軍,額娘為一品誥命夫人,將我收做了義子,按年數輩分,封了三皇子,賜了司姓,改名為司胤。”
“我也多次去問皇上,父王臨死前究竟說了什麼,皇上每次都唉聲歎氣,看了看我,又歎了歎氣,什麼也沒說。”
“想必大將軍是把你托付給了皇上吧。”
“也許是,也許不是,父王出征前,留下了這玉簫,留下了蕭譜,父王說,什麼時候將蕭譜練完了,他就回來了……”
鳳淺歌鼻尖一酸,吸了吸氣,“所以大將軍逝世後,你就沒再碰過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