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命運之鏈(3 / 3)

“你,還沒有說完吧。”幽冥的聲音如同鋼釘一樣冷酷堅硬,仿佛頃刻間便可以刺破白銀使者的心髒。幽冥這句銳利如鋼刀的話說出來,白銀使者更加緊張了。

“幽、幽冥王爵,我們,天格動用了所有能夠調動的情報網絡,隻能捕獲到西魯芙她擁有風源領域上,銀的魂術世界最高級的魂獸和魂器,她也擁有媲美幽冥王爵和特雷婭王爵的神級盾牌,她也有一麵目前還無從得知具體功能的盾牌叫做,【修女的祈禱】。”白銀使者心裏麵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她沒有膽量去正視此刻麵如死灰的特雷婭,果不其然,他的瀕死之期到了。

鮮紅血漿,濺上牆壁,綻開了大片紅色的花。

幽冥難以置信的瞪視著特雷婭,他的聲音壓的極低極低,低沉的聲音帶著隱隱的殺意,“特雷婭你瘋了?這裏是十字回廊!”

特雷婭冷冰冰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幽冥用力甩開他的手,桀驁超然的蒼白麵孔寫滿了滿不在乎,她果斷轉身離去。

周圍的白銀使者隻是相繼瞟了一眼地上那顆駭人的頭顱,依然不為所動好像眼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剛才血腥的一幕仿佛從未存在或者早已煙消雲散了。幽冥回頭神情凝重的望了一眼水晶牆麵中的白銀祭司。

【西之亞斯藍帝國?約瑟芬塔城?恩澤驛站】、

黃昏時分隻剩落日殘霞,暮色愈漸濃鬱,其實隻不過是天空又黑了一點點罷了。天光漸漸黯淡,整個驛站顯得溫柔而靜謐,獨留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靜,風聲吹過樹冠,吹起飄零的殘破枯葉,樹影婆娑,沙沙作響。

幽花,蓮泉,阿克琉克三人都還不見回來,還有不久前神秘失蹤的神音,之前形影不離的五個人的小團體瞬間瓦解了,就好像當初大家一行人前往那個一層一層用獻血和生命編製而成的囚禁之地,死的死,傷的傷,最終被拆分開來。麒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落寞,風將他的發絲吹起,麵朝著久經歲月衝刷的道路,他的整個眼底充滿惱火的神色,神情卻依然絕華。

許是麒零天生長的俊美英氣的原因,他那雙純澈而清冽仿佛流轉著璀璨光芒的星辰一樣漆黑明亮的眼眸,蘊藏著還沒有被汙染的雪山清泉。如朦朧月色一樣光華無際流泄而下的銀灰色長發在清晰的視線前飄拂著,無風自舞,發間泛著微微純淨美好的白色光影。黑瞳璀璨,銀發傾瀉,白衣勝雪,添了幾分魅惑之意,他的麵容靜默看起來冷峻如冰。

自從囚禁之地那一別,麒零,變了模樣、變了性子,不變的仍舊是那份天真無邪,正義善良。

人們常說,和熟悉的人或者依賴已久的人待的久了些,就會變得越來越像。

麒零不喜歡紮辮子,因為那樣,會想起遙遠世界的故人,回想起湧動掙紮的黑暗記憶。麒零的手撐住毛茸茸的腦袋,麒零慵懶的趴在窗口,雙目疲憊無神。

“你整天這麼懶散,骨頭是棉花做的嗎?”

“我骨頭輕。”

麒零使勁搖了搖頭,想來一定是太困了,上下眼皮跳個不停,準備重新倒回柔軟暖和的被窩裏麵去,外麵的紛爭如何與他有什麼關係。

呼嘯回蕩在天地間的鵝毛一般柔軟雪白的風雪驟然靜止了,昏昏沉沉的天空突然完全黑下來,仿若天地混沌初生之際。然後,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忽然在瞬息間閃過五十一道比白晝更加閃耀的光。

黑暗依然在持續,大風仿佛在鬼哭狼嚎一般吹動起風沙塵礫,外麵的人都驚慌失措。

麒零睡意全無有些煩躁,‘噌’的一下從被窩裏爬起來轉過頭,劇烈陰冷的陣陣寒氣麒零迎麵吹過去,麒零莫名其妙的感覺到後背一涼,好像什麼東西散發著一股陰森恐怖的風衝他襲來,他害怕極了,下意識準備往外跑卻發現無法動彈,模糊的視線中最後一路曙光消失了。

——那條無際無邊的孤獨路,我不想一個人孤單的走完。那時候無憂無慮充滿歡愉的自己,踩著刀尖上的痛苦回憶,挪移著清醒步伐緩慢緩慢的,就這樣前往了。這世界上總有一些人要先一步離去,總有一些人會傻笑著趟過在原地等候。若是今後別人覺得我變得不一樣了,也許隻可能是因為我真正的模樣和他們想的麵孔不一樣罷了。我想要變得不太一樣,為的不是證明我多麼好,而是證明我竟然還活著。

——當年還隻是少年的我,天真且純淨的心思還並沒有意識到,暗處早已有一張漆黑巨大的網,已經被撒網人慢慢展開,而此時此刻,我的雙腳卻仿若正站在一聲一觸即發、深不可測神秘莫測的魂力風暴中心。